她现在确实不敢再出言攻击纳兰束了,但对于从小玩到大的青梅竹马,这个姑娘还是忍不住损上几句。
“哼,你这肯定是羡慕我和纳兰束关系好。什么南通?我们这是男人间最纯正的友谊!”
许姜搂着着纳兰束的肩膀,向白秀桃做了个鬼脸:
“以后不用你保护我了,你给我的安全感,不及咱们默天使的千万分之一。”
都道真话最伤人,被怼后的白秀桃怒了,当即准备过去收拾一下嘴碎的好损友。
只是当看到许姜身边完全无视二人的纳兰束,她泄气了。
之前敢时不时针对一下这个人,主要还是不知道其身份;现在知道了对方是身份比“贤者”还高,距离天使长最近的“天使”。
这姑娘怎么可能还敢冒犯再纳兰束?
而且,许姜的话确实戳到了白秀桃的心事。
她确实羡慕许姜。
有些人就是这样,越是喜欢什么人或者物,便会越表现得排斥和针对。
就像白秀桃,与陆玫琪那种主动向喜欢的人示好不同。
对于莫名有好感的纳兰束以及从小玩到大的玩伴许姜,她鲜少给过好脸色,并且屡屡恶语相向。
就跟小孩子故意弄出响动吸引大人注意那样幼稚。
“这也是喜欢一个人的表现方式啊,我不懂爱的天使长殿下。”
坐在纳兰束身旁另一边的木白唏嘘不已。
对于第六贤者的感慨,我们的天使长大人表示疑惑:
“这样会把喜欢的人吓跑的吧……真是奇怪的情感表达方式。”
这几句无法被众人察觉到的对话犹如乱风过耳,消失在汽车的轰鸣中。
“所以呢?你是怎么知道有这么个地方的?”
许姜还是对这一问题感到好奇,便一直揪着纳兰束不放。
“我不是已经说过了吗?天使长大人无所不知。”
“这个我当然知道。你的意思是这是天使长大人告诉你的咯?”
望着他求知欲满满的眼神,纳兰束想了想,决定给自己打个补丁:
“‘告诉’这两个字用得并不准确,严格意义上讲,是‘遗留’。”
“天使长大人知道,因此我也知道。”
他的声音不是很大,所以其他人也都竖起耳朵仔细聆听。
“天使长大人位格过高,我们所处的世界没办法承受祂直接的降临。”
“所以需要有一个‘容器’,作为现世的耳目与唇舌。”
“你们可以理解为庙宇里的神像吧,从来不说话泥塑的偶像。”
说到这里,纳兰束环视一众听众,故意将声音提了几分:
“你们知道我为什么号称‘默天使’吗?”
“因为我就是天使长降世的容器,那可被神明附身的沉默泥偶。”
此话一出,惊得众人双目圆睁,脑回路间短路。
就连在另一辆车里戴着微型窃听耳机的秦邗,也是立刻呆住了。
“秦所长,你这是怎么了吗?”
见对方呆若木鸡的样子,楚毅伍关心地询问道。
“没什么,我们还是接着谈一下有关贵小队的调查事宜吧。”
秦邗努力平复心情,沉声说道。
同时,来自“天使长替身”、那为自称“纳兰”的少年的话语言犹在耳,组合交错:
天使长大人无所不知……
我就是天使长降世的容器……
天使长知道,因此我知道。
所以我就是……天使长。
想到这里,秦邗禁不住暗地里捏了一把冷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