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哎呀,咱们家一下中了两个,等到春闱如果能一起中榜,那该是多大的喜事,等以后上了朝堂,也能为主君分担一些。”
盛纮一听这话,连连点头,这才是有远见的,盛家的荣耀都系在这些小辈身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可是他家那个大娘子就是个蠢的!
他转头示意冬荣过来,耳语几句,冬荣离去。
“霜儿在干什么?”一打帘子,走了进去。
“纮郎。”林噙霜含笑看着他,内心MMP。
“枫儿没过来吗?这孩子,中举了不知道来看看母亲。”
“纮郎快别说了,我算的什么母亲,咱们家是有当家主母的,要谢也应该先去那边。没得因为纮郎放纵我而坏了规矩。”
“你啊,就是太守规矩了,都要让人欺负到头上了。”
“啊?”林噙霜愣住,她怎么不知道自己让人欺负了?
盛纮笑笑:“中午在你这吃吧,一会儿枫儿也要过来。”
两人说着话,便听外面白苏禀告:“冬荣小哥来了。”
“让他进来。”说着盛纮就拉起林噙霜走到外间的桌旁,“来看看。”
林噙霜被搞得一头雾水:“纮郎?”
外间冬荣带着两个女使站着,盛纮招手两人上前,他拿起其中一人盘中的盒子:“霜儿你看。”
“毛笔?”
盛纮笑:“对,毛笔,这是紫毫笔,笔毛是紫色的兔毛制成,笔头选的上好的竹子,笔杆是牛角,与石头碰触会发出清脆玉石声。”
林噙霜懂了,这是好东西。
“这有两支,一支你拿来送长柏,另一支送长枫。”
林噙霜心中高兴,又省了一笔,但嘴上却推辞:“长柏用便用了,他自来是君子端方,配的上这笔,只是长枫还小,这么好的东西纮郎自己留着用吧。”
本来盛纮心中有愧,总觉得林噙霜做妾受苦了,也没个家底:“霜儿,怎么能这么说咱们的枫儿,他是好的,他配得上一切好的东西。你放心,长柏有的,长枫也有。”
林噙霜被感动的眼泪汪汪,林噙霜你个大崽种,有这种偏心你偏心到嘎吱窝的主君,你还能把自己作死!幸亏自己来了。
“好了,别哭,你看,这些年你教育孩子们也辛苦了,以前是我太粗心,你嫁进来也没什么像样的私产,给孩子们买个东西都艰难。”说完又拿起另一个女使托盘中的盒子,“打开看看。”
林噙霜狐疑的看着盛纮,打开手中的盒子,盒子里是薄薄两张纸。林噙霜惊呆了,这盛纮是大直男,直接送银票?
“这是汴京城的两间铺子,里面的店员和管事账房都是家生子,回去我找出他们的身契给你。以后,他们就过来找你报账。”
“纮郎,纮郎。”这次林噙霜是真感动了,她是妾,是不能见外男的,即使开了铺子也是偷偷摸摸的让下人去查账。盛纮送的这两间铺子,不单单是送铺子,还给了她一个通行证,能光明正大开铺子,自主查账的通行证。
“你看你,哭什么哭,就是两间铺子而已。”
盛纮不知道,林噙霜一进汴京,就开始搜罗人手,她准备开些铺子,如今人准备齐了,铺子也开起来了,就是每个月查账都是雪娘去,麻烦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