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到了元宵节。
女孩们先前的新年歌曲和舞蹈都在热门上挂了好些天,评论、点赞等数据每天都在往上爬。
这都是可以变成真金白银的。
谭琴也在这天收到了画展报酬的尾款。
她的画作全被人订下买走了。
画展本身谈不上多受欢迎,但谭琴的画却是很受欢迎的。
谭琴的画就有那种能让人耳目一新的感觉,比那些画工画技堆砌的画作更受行外人欢迎。
谭琴的画,是有情绪的。
这种灵性是很多职业画师所缺失的。
谭琴不仅是画有灵性,编曲也灵性得很。
元宵节,自然也有元宵节的新歌和新舞,视频和音源同时发布,一下子就吸引来了不少网友的注意。
最近几次发歌,都是她们合唱。
舞蹈也是一起跳的。
说来也好笑,犹记得大一那会儿几人还商量着要取个团队名字,结果到至今她们的团队还没有名字。
晚上刘皙问起要不要取个团队名的时候,大家都默了。
“是哦,我们很久很久以前有想过这事。”沙小貂好笑地用一根手指挠了挠头。
“对啊,好久了。”谭琴也笑了起来,“后来居然就没人提过了。”
“那是大一上学期的时候,我们那时候认识还没有很久。”贝诗媞也很感慨,“时间过得好快啊。”
感觉仿佛还只是昨日的事情,转眼间,居然已经发生了那么多事情,有了这么多变化。
她们,都已经成长了许多。
也认识了更多像家人一般亲近的朋友,互相扶持、相互激励。
对于贝诗媞来说,这一切都美好得像是一场越来越美的美梦,她希望这样的美梦永远不要醒来。
而对于沙小貂而言,这一切都是生活赐予她的馈赠,她很感激。
之前一起过年的众人早就陆陆续续离开了,不过他们的微信群还在。
时不时会有人在群里冒泡,互相说说自己的近况,互相关心彼此。
或说点趣事,或吐槽点什么,或关心孩子们的生活起居。
杜叔和周姨作为唯一留下来的家长,自告奋勇说能替其他家长看着点孩子们。
但实际上,他两天天赖在关文净的烘焙店里强行打白工,一次都没来孩子们这看过。
老两口还越干越来劲了,那干劲那热情,整得关文净有时候都怀疑这到底是自己的店还是杜叔周姨的店了。
关文净准备要给他们的工钱越屯越多,到现在也还给不出去。
她只得先用这两笔钱分别买两个货币基金,等到合适的时机,再将这两笔钱连同基金收益一同还给杜叔和周姨。
杜叔和周姨听闻此说不置可否,周姨笑着摆了摆手:“理财好啊,多存点钱以后当嫁妆,就当是叔叔阿姨给你的心意。”
关文净无语:“都什么年代了,早就不兴什么彩礼嫁妆的了。反正这是你们的工资,既然你们不拿,那姑且我先帮你们保管打理,我是不会花这两笔钱的,这两笔钱就是你们的。”
周姨无奈:“你这孩子,干什么这么……老实呢。”
关文净也笑得无奈:“姨,这不是老不老实的问题,原则性问题好吧。就算是亲兄弟都要明算账呢。”
周姨笑眯眯道:“哎但我们不是亲兄弟嘛,我和你杜叔叔算是你长辈吧?我们挺喜欢你这孩子的,这就像在帮自家闺女一样,客气啥。换做是你爸妈来店里帮你你也给工钱?”
关文净一本正经点头:“就算父母也要明算账的,以前我在家里帮爸妈洗衣做饭啥的,他们也都是给钱的。如果他们真的来帮我,我当然也是要给。”
“这,老子给小的钱不是天经地义的事吗?你就算不做家务他也得给你啊。”杜叔囔囔道。
关文净歪了歪脑袋:“父母虽然有抚养义务没错,但是多余的零用钱本来就没必要给啊。本来爸妈只需要管我吃饱穿暖有学上就好了。如果他们知道我没给你们报酬,让你们平白无故帮我,一定会责备我的。”
“嗨,这话说的。我们当然不会让他们知道啦,你这孩子,不要太实诚。”周姨笑着拍了拍关文净的肩膀,“你父母把你教育得很好,不过也要懂得变通嘛。我们是真心喜欢来这里,不算是帮你,算打发时间。管自己的店可能累点,但你这小烘焙店挺温馨挺好玩的啊。你说我们两张老脸,怎么能好意思拿什么工钱嘛,这不笑死人了?真不用,你要给我们我们可过意不去。”
关文净可真的要给这两老跪了。
怎么就这么倔呢!
【2.23周二】
伴随着开学而来的,是庄勤的一通电话。
电话是打给社夕七的。
这个时候他们刚刚领完新学期的课本,社夕七暂时回到宿舍,叫了餐在宿舍吃。
宿舍已经很久没有聚齐了,正一起说说笑笑呢,社夕七一见是庄勤的来电,神色一滞。
正当午时,正常情况下庄勤是不可能在这种时间打电话来的。
社夕七连忙起身,去阳台接听。
“不好意思,事出紧急。你现在在哪里?我带轻轻去找你们,麻烦你们先照看她。”
“现在在学校里面,你们到哪了?”社夕七边说边进屋取挂在柜门上的斜挎包。
“快到星域小区站了,公交车站。”
社夕七确实听到了电话那头公交车隐约传来的报站声和嘈杂的人声。
社夕七没有多问,同舍友们道了别就往校门跑去。
他们约在校门口碰头,社夕七一路狂奔,跑到校门口站定,没见着人。
社夕七打电话又问了他们现在的位置,得知他们已经在星域小区站的下一站福大宿舍区站下车,便朝着车站方向跑去:“你们原地别动,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