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齐贤听到此处疑惑地“嗯?”了一声,随即问道:“不知老先生从何处而来,家住何地?”
老先生喘匀了胸口处的膨胀,生生压下嘴里的血腥气回复他:“老家伙我是从石城来的,您门下弟子就指了个方向教我一路向东,遇山跨山,遇水涉水,谁知路上遇到了山虎,避无可避,这才跑到此处,仙师将我送到天神山下的小村庄便可。”
天茯苓听闻天神山便抬头看了过来,“正巧我们此行也要前往天神山,老先生与我们一道吧。”
说着单齐贤与天茯苓对视了一眼,便将老先生引到别处,而天茯苓则在原地安抚众弟子,以及密切监视全歆娴和潞安森。
恰巧这时耐不住的全歆娴走了过来,碰了碰她的手肘,示意她有私密小话要说。
天茯苓这才跟面前的弟子点头示意,转头跟了过去。
这一过去便全歆娴紧紧抓住手臂,天茯苓怎么扯也没办法,“茯苓你别跟我生分了呀,当时你去丹宗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全歆娴一脸幽怨地望着她。
天茯苓抬眼看了看周围,正好四下无人,便跟她解释:“当时阁主还不是我师父,我跟你说什么都没有关系,现在不一样了,阁主又在场,我还成了他内门弟子,指不定回去又是亲传的,我得多尊重他不是。”
全歆娴略一思索觉得也是,“那你知道宗主带给阁主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吗?感觉阁主脸色都变了,两个人平时针锋相对的,我猜也不是什么好话。”
天茯苓微微一笑,“你猜得没错,不过你不用担心,有我在,阁主不会跟你们宗主那样小气去针对两个小辈的,只要你们乖乖听话,不做多余的事情,多少还是能说得上话的。”
“那你这么说我就安心了,还有啊,宗主没那么小气的。”全歆娴心里松了口气,对于宗主的评价不置可否,把话说完便娇俏着跑开了。
天茯苓无奈摇了摇头,不再将两人放在心上,扭头朝单齐贤的方向走去。
在只有十几步的距离时感觉到空间轻微的波动,随即听到两人交谈的声音。
“你是说,除了南子瞻,其他弟子都被皇宫里的卫队抓走了?那南子瞻怎么不出城传音呢?这样还快一些。”
老先生眼底一片青黑,神情也有几分哀伤,“如今的石城又来了不少官兵把守,几乎不进不出,不说南仙师,我当时出来的时候都要去了半条命。如今掉头回去,还不知会不会引起怀疑。”
天茯苓一听便知事大,开口询问道:“既然是不进不出,那老先生是如何从石城出来的?石城目前的情况还望老先生仔细说明。”
“我是在封城的当天,躲进了泔水桶里,才教人送出来的,这段时间,石城进出都有专人进出在案,即使是里面的居民也全都排查过一遍,按道理来说,我是被登记在城内的居民,回去的时候就不能以居民的身份再回去。”
两人还从老先生了解了石城目前的状况才知,不知何时石城内部又多了一批人员,声称神座弟子,皇宫内外皆由这些人把控。紫云殿派去的长老和弟子便是被这些人擒住抓了去。
具体什么缘故,是死是活还无从得知。
思及此,天茯苓倒是有了别的主意,将老先生安排妥当后便将单齐贤拉到别处。
“师父,我觉得这位老先生带来的消息不可全信,南子瞻不是莽撞之人,不应该随便找个老人家就将消息口诉给人,要是此人是带着目的而来的,那我们这批人又得全军覆没。”
单齐贤摇了摇头,“他的出现确实有些奇怪,只是如今他已在队伍里,如是随意怀疑,难免有些打草惊蛇。”
确实如此,本身她的想法是她先离开队伍前去打探消息,如今这老先生已经见过她和单齐贤两人,知晓他俩是队伍里打头的,若是在队伍里消失必会引起怀疑。
但是若是几人一起进了城,他们的举动便会在此人的眼皮子底下,只需将运输队是修仙者的事情传到皇宫里,他们的队伍就无法发展起来。
唯一的办法,就是将人与丹宗那两人放在一起看管,计划还是照旧进行。
两人对视一眼,话虽未出口,便达成共识。
具体真相还是等以后见到南子瞻再细问。
如此两人又重新召集人群,将老先生托付给全歆娴潞安森两人之后,天茯苓又开始在人群走动起来。
不少弟子组成的队伍已经初具规模,从治疗到策略到不同阶层的修为都有,商量好的队伍已经派出队长找天茯苓登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