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晚一句开玩笑的话,江无淮却当了真,“好。”
“好什么好,就你现在这模样,你还是好好给我采药吧,别去送死。”沈卿晚想也没想直接拒绝。
功力废了一大半,连对付任易都费事还找什么任谨行。
几人上马车,准备回小院。
不过走了一刻钟,一辆马车挡在了他们的马车面前。
谢知一被迫拉停马车,脸上满是不悦,“干什么呢?不要命了?”
这么大一条马路,他们并没有拦着别人,为什么偏偏要挡住他们?
那马车精雕细琢,车身宽敞,马车门前挂着一盏竹制风铃,简洁又雅致。
马车旁跟着四五个侍卫,持着剑,看起来来头不小。
“敢问哪位是话事人,我们公子有请。”一名侍从走至沈卿晚的马车前问道。
“何事需要拦住我们的马车?你们就是这样请的?”沈卿晚声音轻缓,让人分不清有没有生气。
沈卿晚的马车前,对方的侍卫左右前后围着,没有给他们离开的机会。
“姑娘请见谅,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同我去另一个地方可好?在下有要事和姑娘相商,请姑娘挪步,不会为难姑娘的,请姑娘放心。”对方马车内,一道清润的男声传来。
沈卿晚抬起眼眸,眼神深不见底,这声音很耳熟。
是那个之前在拍卖行二楼右侧的男子。
不是杀人威胁她的那个,是另一个。
莫非他们认出了她是拍卖下海底参香的人,可她们的身份是保密的,就连拍卖行也不知晓。
此前有戴着面具和斗篷,他们是如何找到她们的?
江无淮拔出剑,双目蒙上一层冷意,敢威胁他们?
沈卿晚压下江无淮拔出剑的手,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继而朝着对面沉声道,“我若是不愿呢?”
“姑娘若是不愿,在下也不会强求,”对方似乎没想着为难沈卿晚,男子声音温和,见沈卿晚不愿,无奈的叹了口气,“肖毅,放他们走。”
他只是想着能不能商量一下,用别的东西同那人换,可海底参香何等珍贵,对方不愿也实属正常。
两人隔着车帘,坐在各自的马车上,谁也没有见着谁。
“可是公子,大公子他……”肖毅欲言又止,他并不想就这么放弃。
那可是海底参香啊,错过了这次可能以后再也找不到另一株了。
他们公子为了这株草药连夜奔波,耗费的心血实在难以想象。
“放他们走,兄长那里只好另寻他法。”马车内男子的声音再度传来。
肖毅咬咬牙,终是让手下退后,给沈卿晚的马车让出一条路。
“姑娘,先前得罪了,实属在下无奈之举,望姑娘见谅。”,马车内男子道歉。
而后吩咐属下掉头回去。
肖毅不甘心,却也听从自家公子的吩咐,转身上了马车,驾车离开。
他们公子向来温和,从不为难别人。
可是大公子的事情折磨了公子这么多年,他看着心里也难受。
求了多少医师都没办法,现在唯一的机会就摆在眼前,他实在不想公子在到处奔波。
可那又怎么样,对方是凌国任谨行的人,他们也同样得罪不起。
沈卿晚有些错愕,就这么让他们走了?
“慢着,我跟你过去。”沈卿晚突然道。
江无淮不明所以看着沈卿晚,拧着眉头,“方才他们围着威胁你,你不愿意去,怎么一放你走就愿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