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钱?您儿子死前有一些存款吧?或者...这户房子也能卖不少钱吧?”
主要讨债打手悠悠地说道。
“我儿子的钱,不都被你们抢走了吗?你们一点活路都不给我们啊,呜~呜呜呜~”
老妪哭喊着说道。
“话可不能乱说,之前你的宝贝孙子是赌输了钱财,可不是我们抢的。如果我没记错,你孙子输掉的只是别人赔偿的钱吧。”
讨债打手不紧不慢地说道。
老妪儿子和儿媳,在镇上做着摆摊的生意。
半年前的一个夜晚,他们正推着摊位车往家走的路上,因路灯暗弱,他们又正巧走在盲区范围,被一辆疾驰的轿车撞倒,当场死亡。
肇事者并未逃逸,走正规流程,让保险公司赔偿了老妪和孙子阿山一笔信灵币。
赔偿的事情,经过街坊邻居茶余饭后的讨论,传到了西城区地下赌坊负责人(票哥)的耳中。
于是,一场针对涉世未深青少年的诱导骗局就此在暗中行动了起来。
老妪那个原本有些老实的孙子-阿山,到了少年该有的叛逆年纪,又突逢大变,性情发生了变化。
‘一夜暴富’的阿山,在性情大变后,被一个同龄人有意接近,带着他离开松子镇,前往西城区中心,花天酒地了几次。
并对之进行了洗脑,大肆鼓吹潇洒挥霍的享受生活。
钱是赚出来的,不是省出来的;
只要有了资本,就可以赚更多的钱;
掌握了赌博的小技巧,一定能赢的盆满钵满。
一系列经典洗脑语句,再加上信誓旦旦的保证,成功把阿山晃点住了。
当阿山随着对方踏入地下赌坊的那一瞬间,他父母的赔偿金,他仅剩的家庭亲人,他的一辈子,就再也逃不掉‘噩梦’的迫害了。
松子镇另一端的废弃旧屋外,一个穿着破旧外套的穷苦少年急匆匆地跑进了旧屋。
“小山哥,小山哥,大事不好了,地下赌坊的那几个人去你家了。你奶奶还在家里,会不会出啥事啊?!”
穷苦少年是阿山的发小,前段时间没少跟着阿山吃香喝辣的。
二人友情深厚,就算阿山已身无分文,他也不曾弃之而去。
“这群混蛋,竟然真的跑去我家里要债了。奶奶...”
阿山双手捏紧成拳,既生气,又害怕,还有对自己所作所为的悔恨。
其眼角余光看向一旁杂乱的木板床,床上有张招聘信息。
这是他昨天从外边逃到此地的过程中,顺手从一面墙上撕下来的。
“试试看吧,比起怕鬼,我现在...更怕穷!”
低声自语后,阿山从拿起一旁有些屏幕裂纹的手机,迅速拨出了招聘信息上的联系电话。
“喂,你好。请问...你们是在招杂工吗?”
问完话后,阿山静静地听着电话那头的回应。
“没问题,胆子这方面,我一定没问题的。工资是招聘讯息上说的吗?有底薪,还有协助外出直播的提成?”
等了片刻后,阿山面色微微一喜,定是从电话那头得到了肯定的答复。
“好的,我希望能加入你们工作室,一定会好好干的。”
数月前,拿到补偿金并准备大展宏图的阿山,如今却为了一份薪水待遇还算不错的工作,再次变得‘委曲求全’了起来。
“......”
“我随时可以入职。”
“......”
“好,今天下午我便能赶过去办理入职。”
“......”
“没问题,我可以参加明晚的外出工作。”
“......”
“谢谢,再见!”
电话挂断,阿山心中略定,决定先行回返家屋,请求对方能宽限些时日,暂且饶过他和奶奶。
一旁的杆仔听见阿山电话所说的内容,又看到了木床上的招聘信息,面色微急地说道,
“阿山,你不会要加入灵异直播工作室吧?听说,那都是骗人的,赚不到多少钱的。”
“试试看吧,这家工作室准备明晚潜入RYW烂尾楼开展灵异直播活动,当晚直播结束,会根据直播观看量直接发奖金。能不能赚到钱,试一下知道了。”
阿山已经破罐破摔,自己现在是个丧家之犬,身无分文,没什么值得别人欺骗的了。
“RYW烂尾楼?听说以前有人在那里自杀过,这次不会来真的吧?会不会有危险?”
杆仔这一生过的战战兢兢,全靠他人施舍才活到今天,胆子一直都不大。
“来真的才好,那才能赚到更多的钱。至于危险,刚才电话里的人说了,他们工作室里有专业的通灵师,能确保直播过程的安全。”
“哇,通灵师啊?是不是穿着奇异服饰,拿着东西念咒语的那个?”
杆仔对通灵师这种一听就非普通人能做的职业,充满了敬意和兴趣。
“我怎么知道。不说了,我要先回去看看奶奶了。”
阿山不想再耽搁下去,走出旧屋,朝着自家屋舍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