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渐渐远去,苏幼青缓和片刻,沉默地整理好衣衫,沿小路匆匆回到房间。
正在庭院清扫门前厚雪的丫鬟雾菱看到她空手而归,不由得放下扫帚,跟了进去。
“小姐,您不是取酒去了吗?”
是了,她原本是去取酒的。
老城主的突然离世,让府里乱成一锅粥。魏家长子在外巡视,一时半会回不来。剩下的两个,一个断腿没用,一个外出接客,她虽然还没过门,倒成了老城主灵前必须留守的人。
魏家的三个孙子年纪轻轻,嘴却凶得很。为了避开,她主动提出去取祭奠用的酒。
可哪能想到刚推开门就被人拽了进去。
想起那人的霸道侵占,她的身子忍不住颤了颤。
“小姐怎么了?”
“没事,”苏幼青勉强压下情绪,“我没取到酒,厨房里应当是有的,你赶紧拿些来。要慢了,那帮人又该骂了。”
雾菱深知老城主那几个孙子闹起来有多惹人嫌,立刻应声退下。
待她走后,苏幼青才敢走到烛光前。镜子里的自己比她想象中还要狼狈,锁骨之下,是如狂风过境般地一大片青紫掐痕。新做的裙子被扯烂,上面还有斑斑血迹。
她深深吸了口气,强忍泪水,脱下衣裙丢到空盆里,倾倒烛台,将它焚烧成灰烬。
*
与此同时,皓月堂里,女人的凄厉惨叫回荡在冷风中。
“小王爷,她招了。”
斜坐在软椅上的沈星楼“嗯”了一声。方才的放纵让他一时心神难稳,要不是怀里的娇软眼眸湿漉漉的,声音软糯糯的求,他还真想将她一把裹回来,今宵尽兴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