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云院内,沈曼姝柔声问询江雪仪,“你由来沉得住气,今个儿是怎么回事?”
赵玉瓒乃皇室出身,江雪仪想在她面前多露露脸这无可厚非,可她这一出风头,非但没让赵玉瓒治住江凝不说,还让江凝倒打一耙将江砚舟和沈青窈的事在人前抖露出来。
“女儿以为玉瓒公主身份尊贵,便是六妹妹没去颐园也能将火势引到她身上,毕竟惹上皇室的人可不像平日在府里小打小闹那般简单。”
这可比让江凝嫁给方辞礼,去当那方家正室下场瘆人多了。
江雪仪的面上,露出不曾示以外人的野心与狠毒。
沈曼姝手执丝帕搭在茶几上,脸色沉郁,克制着让自己心气先平静下来。
“看来咱们都小瞧六丫头了,她可不是省油的灯。”
默了片刻,沈曼姝幽声道。
二房都不曾知晓江砚舟与沈青窈的奸情,深居闺房的江凝却能了如指掌,这不由得让她们心生提防。
江雪仪微微咬牙,明柔的双眸里散发出阵阵怨毒。
夜色沉寂下来后,沈曼姝带着江老夫人嘱咐的话来到了墨竹轩。
“六妹妹?”
听完沈曼姝的一番话,江砚舟不可置信嗤笑出声。
“昨日见三房在宴席上吃了她的亏,我便瞧出来她同往常有些不一样,不曾想今日又叫她在玉瓒公主面前逃过一劫,咱们倒不可再将她当成以前那个江家的痴傻嫡女了。”
沈曼姝娴静的容态间,显露出几分警惕之色。
自大房出事后,江家人都以为江凝是个好欺负的,多年来对她极为刻薄,江凝也从未反抗过,想来这回将她许配给方辞礼,她是真对江家生怨了。
“她还说什么了?”
想起昨日谢沉胥难得地找到自己,江砚舟头脑忽然清醒过来,复又开口问。
“她还说可以叫谢家大公子过来帮她作证。”
沈曼姝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