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诸葛云疏又开始写了。”
“她又不抬头了。”
“天哪,不会真给那名老者猜对了吧!”
“……”
诸葛云疏可不知道围观群众心里的小九九,此时的她正在奋笔疾书。
“镇学太变态了,一场比试出那么多题。”诸葛云疏内心吐槽着。
她无比庆幸自己因为抄书,练就了一手好速度。
但是在高强度的书写下,手是真疼。
诸葛云疏就这样一会抬头发呆,一会低头书写,现场的围观群众对她这样的举动,早就麻木了。
然而最有发言权的是她周围的学子,他们发现诸葛云疏只要拿起笔,除了蘸墨,就没有停顿过。
这是把七本启蒙书籍熟记到怎样恐怖程度,才能达到这样的水平。
他们自诩也都熟读会默,但是看到题目,特别是让写出句子处于书籍的多少行多少列时,难免要思考一番。
不得不说,太打击人了。
要是诸葛云疏听到他们的心里话,肯定会回一句,那是你们没有经历过系统内名师的毒打。
是真的打手板,一次比一次打的狠。
回忆起来,都是伤心泪。
王夫子看着台下众学子,对林山长道:“这届学子,心里抗压能力太差了。”
听着他的话,林山长很是无语,要不是他这个师弟一意孤行,非要增加题目难度和题量,底下的学子也不会这么狼狈。
虽然有些埋怨,但是眼睛一直盯着前两场比试的前三名看。
话说,在这么多狼狈学子中,有几个镇定自若的,对比之下,异常显眼。
林山长使劲伸头,看着第一排诸葛云疏的答题情况。
不得不说,写得太快了,只要她拿起笔,就没有停顿,一题接着一题。
林山长安慰自己,可能这名学子对书籍内容掌握非常透彻。
经义中的帖经考察的就是读书人对书本的熟悉程度,只要下功夫,基本没啥问题。
但是墨义就不一样了,它主要考察读书人对书籍句意的理解。
除了夫子讲解的,更深层文意还是要靠学生自行体会。
林山长继续伸长脖子,想看看诸葛云疏会不会被墨义题难倒,毕竟这个孩子年龄这么小,理解能力应该有限。
然而,事情并没有向林山长想的那样,只见诸葛云疏答完帖经,赶紧换了一张白纸,抬头看了一会题,又低头继续写起来。
一题,两题,三题~,没有停顿。
林山长十分惊讶,不自觉的掐了一下身旁人,“疼不疼。”
王夫子无语的看着自家师兄,没好气道:“我掐你一下试试。”
“那倒不用了,我只是看看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林山长连连摆手。
“你说,诸葛云疏是怎样做到写墨义题不思考的。”林山长好奇道。
“这有什么难的,她在看题时,已经把答案记在了脑中。”
“再说了,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对于天才来说,什么都是看一眼就能得出答案的。”王夫子淡定解释着。
林山长已经对自家师弟淡定的样子习以为常,自从梁国交流回来后,就一直这个死样子,他猜测,肯定是被什么天才人物打击到了。
不过,经过师弟的解释,他也终于明白这位学子为何答题这么快。
原来她背的是答案而不是题目。
林山长看着台下的诸葛云疏,暗自感叹,教书育人十几年,这样的弟子他还是头一回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