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安见两人神色如此慌张,也跟着行到门外,不过并未再向前同行。
只见一位女婢慌慌张张的向两人报告着情况,任青云短暂静神吩咐了两句,那女婢就快步往林平安方向走来。
林平安站在门外,将手伸出,轻轻拦住行近的女婢,开口道:“怎么了?”
女婢神色担忧,见眼前之人是那粥棚外的林平安,并未太过戒备,也未曾多言:“小姐她,我,我去医馆请林大夫。”
“林大夫,哪个林大夫?”
“康宁医馆,林佑东林大夫。”
女婢留下话音,就急步往外赶去。
林平安问完就在屋子外站着,并未挪步。
过了半炷香的时间,林佑东挎着药箱和女婢并行走到了林平安面前。
“平安!”
“东哥!”
林佑东显然对林平安在此处出现有些讶意,不过并未多问。两人在任青云的同意下,一起进入了房中。
屋内一张架子床挂着薄纱,透过纱后隐隐能辨别是位年轻女子,全貌不得见,只瞧两片薄唇毫无血色。
“林大夫,我女儿如何?”
林佑东叹了口气,不忍开口。
“但说无妨。”
“小姐昏睡的这几年,我以温药养之,虽保住了其性命,却未能将蛇毒逼出丝毫。
如今这毒已侵入五脏六腑,只怕是无力回天。”
林佑东将这不容乐观的情况,全数告知两人,安盈听完直接昏倒在地,任青云则不再强装无事,将眼眶的眼泪释放出来。
林佑东见状表示立刻回去再研究下医书,留下几张药方和药包,嘱咐任青云如何熬制,就向任青云告辞。
林平安见林佑东辞行,与其同出房门,共行一段。
————
“平安,你怎么在这?”
“就之前说的那事,我好不容易通过县令夫人才得见任县令一面。可刚到”
“我看你最近还是不要提了,他们夫妻二人,本有一对龙凤胎。
儿子十二岁因替妹妹挡住怪蛇的攻击,中毒身亡,这唯一的女儿,也因替哥哥用嘴去毒,昏睡了三年,如今……”
林佑东将往事道来,不由替任青云一家感到一丝惋惜。
“谢东哥提醒,不过我还是想试一试。”
“那好吧。凡事思而后行。”
“对了东哥,你看这张方子任小姐能吃吗?”
“可以是可以,但怕是不能解其性命之忧。”
“嗯,我知道了。”
林平安没有多说,送走欲要急行的林佑东,又返回了刚才的房间。
“林老板,我现今已是无心听你的规划,请回吧。”
任青云并未怪罪,只是示意其离开。
“可否让我一试?”
林平安将话音落的郑重。
“林大夫都没办法,你如何治得?”
“草民偶得一药膳偏方,刚才我已问过林大夫,可以同吃。如今小姐垂危,能多一分希望总是好的。”
任青云看着眼前脉象微弱的女儿,脸色微沉:“只要佁儿能活着,一切好说。”
“那草民就先告退,明日一早备齐药材,我再过来。”
任青云将一块通行令牌交给林平安,林平安退出房门,牵马出府,往城东方向行去。
————
次日一早,林平安就带着大包小包,赶到县衙。
林平安找到厨房,将包里的药材和食材取出。
“半边莲、白花蛇舌草、七叶一枝花、丝瓜根、枣树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