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陈元庆,你这不得好死的逆贼,我毗湿奴就算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见陈元庆真走了,毗湿奴彻底崩了,如同一头躁动的母狮般疯狂嚎叫,但却再得不到丝毫回应。
半晌。
待她叫累了,室内开始安静,她终于意识到她那可怜的弟弟即将要面对什么,又哪还敢再肆意发泄?
忙又嘶哑着喉咙急急叫道:
“陈元庆,爹,亲爹,女儿真知错了,你再给女儿一次机会啊。呜呜,呜呜呜……”
地牢外一墙之隔。
听到毗湿奴真的感觉到害怕了,陈元庆嘴角不由勾起高高弧度。
但他却直接上楼而去,显然今天不打算再搭理毗湿奴了。
人性便是这般。
不让她感觉到痛彻骨髓的恐惧,她又怎会知道谁才是她爹?
不过虽然有毗湿奴在手,也有麻五峰这老狐狸的消息,但对连圣教主那老杂毛,陈元庆依然不敢有丝毫怠慢。
主要这老杂毛隐藏的太深了。
就像是见不得光的地老鼠一样,始终隐藏在黑暗中,谁也不知道他确切的位置与模样。
而且。
极有可能,他在高丽那边有着高丽官方的支持。
如此。
这双重叠加,陈元庆在这场较量中很难抓到主动权。
但陈元庆却并不太慌,他已经想到了‘请君入瓮’的好法子!
…
次日。
又有十几家豪商陆续抵达。
这一次的搜查与安保工作显然不会再出纰漏。
而经历昨夜‘搜查赵国锋部刺客’的前一批豪商们,经过了这一夜的惊吓与思虑,对陈元庆的认知,包括心态,也在迅速转变着。
很快。
这事情又传到新来的豪商耳中,让这些新来的豪商们也迅速躁动起来。
中午。
陈元庆大开宴席,宴请这些豪商。
这些豪商哪还敢对陈元庆摆半分架子?一个个恨不得都叫陈元庆爹了。
陈元庆本来正怡然自得的看着这帮人的变脸呢,陈六子忽然低低在陈元庆耳边禀报:
“将军,青州朱家也来人了。就是朱家坡堡的那个朱家。而且,来的是朱家的大公子……”
“嗯?”
陈元庆一愣,片刻才回神来,忙起身招呼道:
“听闻青州朱家朱大公子也来镇海城了?还请朱大公子起身一见。”
“额,这……”
本来就是硬被他爹给逼着过来的朱大公子,本来就害怕陈元庆的残忍暴虐,听了昨天陈元庆搜查刺客的事,更是快要吓尿裤子了。
他都不准备在此次拍卖上出价,不想让陈元庆关注到他呢,谁曾想,此时陈元庆竟是点了他的名……
一时间。
朱大公子肠子都要悔青了,早知如此,打死他他也不来这镇海城啊……
但此时陈元庆已经点了他的名,他只能硬着头皮颤颤巍巍站起身来拱手:
“学生,学生朱云生,见,见过陈将军……”
陈元庆哈哈大笑:
“朱大公子,久仰大名。而且,咱们之前有些误会,元庆深感惭愧啊。这样——”
“朱大公子,为了表示我对朱家的歉意,以及补偿。除京师,青州,江,浙,湖广,徽地之外,其他地区的精盐代理权,朱大公子可任选一处。我只收朱家十万两银子的代理费。”
“另外,这并不耽误朱大公子和朱家拍卖京师,青州,江,浙等富庶地区的代理权。也就是说,朱家此役,可以拿下两个地区的精盐代理权!”
“什么?”
“这……”
一众豪商们本来正等着看朱大公子和朱家的笑话呢,谁曾想,陈元庆竟这般公然补偿朱家的……
这跟白给朱家送钱有什么区别?
“陈,陈陈陈将军,这,这,这……”
朱大公子也傻眼了。
本以为今天小命都要不保呢,却不曾想,天下竟然掉下来这么一块大馅饼,且结结实实的砸到他脸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