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花抓耳挠腮看了看那一面深色的玻璃墙，才不情愿地坐到了她的对面。其实他很不喜欢这里，因为玻璃墙壁其实是张巨大的单面镜，让人有强烈的被窥视感。这间会议室是用来开消费者座谈会的，因最近都没相关会议，谢峰就把钥匙交给了九灿，让她需要安静时好来这里写东西。

“峰哥不是来过啦，姐的问题还没解决？”

“老大把握的是大方向，有些矛盾还没法跟他讲啦。”

“那就套用一句俗话：姐的梦想是什么咧？”

“梦想？”

“对啦，向着梦的方向去。虽然很落俗套，却很实用对吧？”

“哇，真是小看你了！”

“总之，不管姐选哪，我都跟你去啦。”

“啊？为什么？”

“就当赎罪啦。”

“因为点将台？算了吧，你也是担心老大。”

“不行，我跟峰哥说过啦，他也同意了。”

“啊？老大为什么会同意？”

“老大不是错怪过你吗？”

“呃，原来他还记得啊，我都忘了！”

“姐真健忘！可峰哥就是不能亏欠别人，近似强迫症咧。”

“对了我一直想问你，为啥你对老大如此了解？”

“说来话长！一直想请姐好好食顿饭说清楚，姐就是不赏脸啦。”

“那就长话短说吧。”

“简单说咧，我从前是名黑客，要挖谁的资料都易如反掌啦。”

“真的？”

九灿微感惊讶，见他一本正经点头，脑中便闪过那个神秘的X。不过她此刻还没那个心思，她跑来这里，是要完成老大交待的最后一个任务的。

“净茶计划你也清楚了吧？”

“当然啦！姐这创意直接把让人抵触的内部运动华丽丽地转变成酷酷的品牌活动，连峰哥都很自豪的说。”

“你就别再华丽丽地捧我了，实际点，帮我一起想想。”

“想什么？姐决定要来我们推广部啦？”

“不，是老大今天在企划部说，净茶运动强推不如巧推，最好有句给力的口号，成为能带动或制造潮流的流行语。”

“让我想想啦……骂人不带脏字，你牛！”

“呸呸！咱不提倡骂人！”

“不骂人，更牛！”

“去，正经点好么？”

“就你这句不错啦——别假装不正经！”

“有点意思。但貌似被用过。”

“在千岛，你的节操很值钱！”

“这个好玩。就是太上纲上线了。”

“洗干净，有惊喜！”

“哈哈哈，这个挺押韵的。不过会有歧义。”

“也是咧，稍一想歪就AV了……”

“啊，我想到一个：就不说脏话，爱谁谁！”

“嗯嗯，这个不错啦！真不愧是峰哥的得意门生！”

“还不是受你启发？你的脑子比我还快！”

“那么，考试合格啦？”

“什么考试？”

“做你助手啦。”

“去！”

九灿心不在焉地应付着他，又想了两条在纸条上写好，说了声“找老大交差去”，就飞快地跑出了会议室。

“他有……”华花还没把“客人”俩字说出口，她已跑得没影了。

他不觉摇摇头，这种东西发个微信就成，还写小纸条亲自送去？他怪怪一笑，也追了出去。

他哪知道，正是他的“梦想说”给九灿打了气壮了胆。她如此急吼吼地亲自送口号给谢峰，就是想借这个机会问他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