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检查了一下印刷作坊的现况。
见没有什么可说的,只叮嘱一定要注意安全,防火之类的事情后,就往回走去。
现在他出门一趟不容易。
前呼后拥,没有之前周围人少时的自由。
突然,前面道路上行来一辆囚车,后面还跟随着众多带着枷锁的囚徒。
“小祥子,”
“殿下,小的在呢。”
“打听一下,什么情况,哪来的这么多犯人。”
“是。”
朱载坖坐在马车内,静静地思索着,最近也没发生什么大事呀?
就是朝堂上通过的如何让寺庙缴税,也只是刚刚展开推行。
若是押解反抗的进京,也应该都是和尚。
没道理看着都像是一群难民。
等到朱载坖回到了他的府邸,滕祥才前来汇报他打听到的消息。
“殿下,那些都是大同叛将和他们的叛兵。”
“大同?”
朱载坖心中疑惑,滕祥立刻就找出而来大明的地图只给他看。
“画的什么玩意?能看的懂都是人才。”
第一次见到大明地图的朱载坖,忍不住吐槽道。
不过在滕祥指着的位置,还是看清了大同位于哪个方向。
“距离京师很近啊,那个地方的兵将是怎么叛变的?”
朱载坖仔细的想了想,没发现这段时间在历史上,大明这段时间有兵变的记载啊。
难道他的到来,让大明出现了其他不该有的变化?
“具体的小的也不是很清楚,只听说是昨年因边境的警报,大同总兵官李瑾修浚天城左孤店濠沟四十里,监工急迫。士卒王福胜等焚杀李瑾,并焚烧大同巡抚潘倣的官署。
皇上命刘源清同总兵郤永讨伐,那个装在囚车里的人,就是被逮捕的首领王保。”
滕祥早有准备,把自己所知的都说了出来。
“恐怕不止于此吧?”
朱载坖很是怀疑。
对于这个年代的百姓,他是见识过的,干活会反他是不信,只能说是吃得不够,活不下去才会做这种杀头的买卖。
“去吧往年,关于大同边军的消息,搜集一些。”
朱载坖总局的,这种地方的问题,若是解决不了,他住在京城都感觉不到安全。
同样有这种感受的,还有嘉靖。
说起来,在没有开始修道之前,嘉靖是很勤勉的一位皇帝,也很有作为。
刚刚上台就推行的一些变法,已经很能说明问题。
现在,嘉靖有重新拾起了他的聪明。
“看看刘清源上奏的奏章,再看看苏祐的奏章,还借鉴昔日胡瓒的事例,人家胡瓒兴利革弊,剔蠹除奸,他们是在干什么,能够把贪污粮饷说的这么光明正大,还要给自己的脸上贴金,分明是在糊弄朕。”
嘉靖一摔手中的奏章,怒气上涌。
“说吧,你们锦衣卫又查到了些什么细节。”
转头就看向了陆柄。
“潘倣上奏恐防激变,刘清源命令总兵郤永讨伐,并且贴榜命令解散,而榜中声称五堡之变,处之过宽······”
陆柄说着自己从下属处得的密闻。
话还没有说完,嘉靖就气笑了。
“好啊!朕让他刘清源去平乱,他就去逼反,还讨伐,还处之过宽,上一次处罚宽松,还不是朕给他们包容?不贪了五堡的粮饷,那还有后来的兵变?朕看他们分明是在销毁罪证。
现在千户张钦死了,朱振也受不得冤屈自杀了,后面还想要杀谁?上次朕不想继续查下去,免得牵连跟过的人,从而一发不可收拾,是朝堂还不稳固,是不是看朕想要对付佛门,需要用到他们这些文人,才继续这么大胆邀功的?”
昨年的事情,拖到了今年,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卡在这种时候。
这就是可处出来的进士。
不能说这些人不够聪明,可都用在了欺上瞒下,贪赃枉法上面。
“去吧严嵩,还有御史苏祐都叫来,在通知一下兵部尚书刘天和。”
嘉靖现在手上有了银子,就像把近在尺尺的危险,给彻底掐灭。
改变边军,此时也是一个很好的机会。
别的地方动不了,大同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可以重新换一批新人过去,朝堂上的大臣们还说不出多少错处。
用他儿子的话来说,就是先做一个试点。
若是可行再慢慢的推行。
可惜他对医馆的变革和推行,又得暂停一段时间了。
黄锦领命出去之后,嘉靖才又一次翻起了刘清源的生平。
‘正德九年(1514),考中进士,授江西进贤知县。
正德十四年(1519),朱宸濠叛乱,刘源清因为进贤处于交通要道,每日规划守城之策,揭旗大书“誓死报国”四字,并积聚木柴在家周围,命家人说:“如果事急,点燃吾家。”
一个仆人逃逸,刘源清手刃了他,杀鸡儆猴。刘源清杖杀了县中与叛军勾结的诸恶少。朱宸濠王妃的弟弟娄伯到上饶募兵,被刘源清招募死士二百人截杀。
叛军的檄文至,刘源清立刻斩杀了使者。正好余干知县马津、龙津驿丞孙天祐也起兵抗击叛军。叛军七殿下夺运舟于龙津,孙天祐与他交战,杀数人。叛军募兵过龙津,孙天祐追杀之,焚其舟。娄氏家众西下,也被孙天祐所阻拦,生擒七十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