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云安手指击打着裤缝,“走,我倒要看看,温有成想要个什么解释!”
有了决定,商云安立马拨了电话。
“找人来接我们!” 趾高气昂的,听得温有成有些恼怒。
“你……”
“你什么你,赶快的!我不是副司令,没有车接送。” 商云安话带讽刺。
温有成深吸口气,语气僵硬道:“等着!”
不一会儿,外面响起车子停放的声音。
三人收拾一番,出了门。
外面阴雨连绵的,雨水落在脸上,带着刺骨的寒意。
陈礼民打开车门下来,见了言知予,脸上带着温和的笑。“衣服穿够了吗?别冻坏了。”
“穿够了的,麻烦你跑一趟了,陈叔。”
人不在意地摆了摆手,“有什么麻烦的。走,上车,别淋湿了!” 说着,手还挡在言知予头顶。
三人上了车,陈礼民对言知予嘘寒问暖的。
温柔的话语声,听得温弈钦酸掉牙。
“陈叔,雾挺大的,您可得注意些。”
陈礼民从后视镜里看了温弈钦一眼,无奈地笑了。
这臭小子,点他呢!
温家,温有成老神在在坐在沙发上,一脸冷肃。
在他对面,方悦紧挨着张青青,虽然一脸平静,内心隐隐有些期待温若瑜被削的场景,这次,她要一雪前耻,报当年之仇。
商云清因为值班,没在讨伐行列之内。
敲门声起,方悦屁颠屁颠起身开门。“来了来了!”
大门打开,见屋外染了一身寒气的言知予,笑得一脸放肆,压低声音道:“温若瑜,这次你完蛋了。”
语气中带着幸灾乐祸。
言知予挑眉,冷冷朝她点头,随后大摇大摆进门,无论眼神还是动作,没有一丝恐惧。
方悦疑惑,不该啊!不该这么淡定。
一定是假把式!
哼!我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言知予进门,温有成快速转头瞄了一眼,很快又正襟危坐,置于膝盖上的双手下意识蜷缩了几下。
等人坐到他对面,才清嗓子准备算账。
“听说你要给我办下乡?” 言知予率先出击,眼睛直视温有成,语调轻缓没有起伏。
温有成愣了愣,这死孩子,是不是本末倒置了?
整个军区大院的人都晓得是她不存好心算计青青下乡好吧?
怎么一上来还质问上他了?
温有成声音低冷,“你还好意思说!”
言知予挑眉,稚嫩的脸上挂着讥诮。“其实我挺纳闷的,我到底是不是你生的?从小到大,我就没得你一个好脸色。
人家父亲都是为孩子筹谋,只有你,想方设法让我在泥潭中挣扎。
为什么?”
温有成手臂环在胸前,眼神有些躲闪。
方悦看了一眼温有成,再不时偷瞄言知予,好像还真是这样。
从小温若瑜就没得过温伯伯的好脸,这是为什么呢?
记忆里,一开始温若瑜也没有那么讨厌吧?像个瓷娃娃一样,开朗爱笑,她都很爱黏着,温伯伯为什么?
方悦挠了挠脑袋,想不通。
温有成沉默片刻,又理直气壮,“你也不看看你和别人一样吗?”
言知予拨弄着指甲盖,反问道:“那你和别的父亲一样吗?”
说到底,是双向原因导致的吧?
她曾看过方悦做错事情,方叔叔耐心教导她的样子。
温有成呢?对她从来都是斥责和敷衍。
伊始时她也当他是这副脾性,可对待若瑾和张青青,他完全就是慈父。
无非就是不爱她罢了。
温有成张嘴,喉间却像被东西堵住了。
“算了,多说无益。” 言知予不甚在意,她倒也不执着于要答案。
目光瞥向看好戏的张青青,纤细的手指欢快地在裤缝间飞舞。“张青青的名是我报的,你无非就想听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