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工团,市政楼,还有部队?
赵辉惊叹,原来小言同志也是军人家庭出来的孩子,怪不得那么对她的味儿呢!
“小言同志,你要寄这么多信吗?”
还每一封都好几页,想想手都酸。狠人。
只是,这么多封信件,怎么只有一封寄给姓言的,看那名字,还是个女同志。
小言同志跟母亲姓吗?好魄力啊!
“嗯,给我哥哥,朋友都说下现在的情况。”
哥哥?温弈钦,靳与谦,还有温什么川?
“表哥吗?”
言知予低垂着脑袋继续填写,“不是,亲哥。”
“哦,那这个叫时雨的呢?” 赵辉指着一个信封问。
“我的好朋友”,言知予特意加重了好字。
说话一点都不客气,赵辉瞬间蔫巴儿了。
撇撇嘴,而后又不断自我安慰,不羡慕不羡慕,看不着的才要寄信,我天天见真人,怎么着都是赚了。
从邮局出来,两人准备去集市上逛逛。
即使现在严抓投机倒把,但晖城这边还是允许开放市集的。
周边各公社下面的生产队员可以在赶集天自由买卖。
当然,量不大。
毕竟农民家庭,哪有那么多富余的东西,不过是为了置换必需品。
在接近市集时,外面热闹的叫卖声,讲价声传了过来。
两人相识,准备进去淘点好东西。忽然有人叫住了言知予。
“温若瑜?温若瑜?”声音从后面传过来, 带着不确定。
即便改名许久,言知予还是对曾经叫了十几年的名字有下意识的反应。
叫她的人见其停顿,立马小跑着上来。
“还真是你啊温若瑜,我还以为眼花看晃眼了呢!”
上下打量的眼神,一点都不礼貌,加之语气的不以为意,让赵辉皱紧了眉头。
“好久不见” 言知予泰然自若,脸上没有一丝重逢的欣喜,反而多了疏离。
女孩没有搭话,而是抬手挥动手臂,“黄凯,快过来,真是温若瑜。”
听到她的喊话,言知予眉头下意识地皱紧,脸上尽显厌恶与不耐。抬脚就要走人,却被庄釉拦下。
“嗨,你急什么?老朋友见面,不打个招呼?”
“让开” 言知予声音很冷。
庄釉非但没让,还挑衅地笑着,话语里带着奚落。
“怎么?过得不尽人意?所以才这么怕遇到熟人?”
“让开!” 言知予重申。
“瞎耽搁什么,什么人都敢拦,也不怕倒霉。”
庄釉口中的黄凯走了上来,看见言知予,一脸的厌恶。
“你这话说得,你和若瑾关系不是挺好,遇见她的妹妹,你不打声招呼?”
哪壶不开提哪壶。
她们几人出自一个大院,黄凯比温家姐妹大了五岁,从小就格外偏疼病弱的温若瑾。
对温若瑾护在手心里的言知予,那是一个厌恶与嫉恨。
这份厌恶与恨意在温若瑾救言知予去世后到达顶端,他带头鼓动大院所有人孤立言知予。
庄釉笑看着黄凯脸上的怒气又重了几分,心里别提多得意了。
倏尔,她像个女主人一样,立马解释道。“若瑜,别介意,黄凯这人就是这样。
不过我有些好奇,你来晖城参军了?
啧啧啧,不应该啊!
你不是咱们大院里公认跳舞的好苗子吗?还要进总政呢,怎么到这犄角旮旯来了?被发配的?”
庄釉越说越不客气,言知予看着她的幸灾乐祸,直接回怼。
“关你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