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爱国肩膀耸动,声音哽咽,“抱歉,温伯伯,是我失态了!”
温有成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他们会受到应有的惩罚。”
“我让人送你回去!”
张爱国摇头拒绝,“不用!” 他一个大小伙子,别占用资源。
温有成深深看他一眼,转身离开。
翌日,
张青青清晨起来,就见自家弟弟老神在在地坐在客厅,面前摆放着两个棕色的行李箱。
残存的睡意霎时消失不见,她诧异地问,“你把行李箱拿出来干嘛?你要去哪?”
张爱国起身,眼皮还有些肿,他将其中一个行李箱递过去,声音沙哑,“不是我!是我们!”
张青青愣在原地,待反应过来后,一巴掌拍掉了张爱国递过来的行李箱,声线拔高,“你要疯别拉上我!”
张爱国看着差点落在自己脚背上的行李箱,漠然道,“我没疯,这事也由不得你,今天就算是拖,我也会将你拖离温家!”
张青青歇斯底里,“你什么意思?”
张爱国失望地看着她,“姐,这么些年享福还没享够吗?你看看你把温伯伯家搞成了什么样子?小时候温柔善良的你呢!哪去了?我不会再让你祸害人了!”
张青青甩手,“你说的那个我早死了,你倒是说说,我把温家搞成什么样了?我告诉你,这些都是她们一家欠我的!凭什么我父母尽失,她们却能安然地享受荣华富贵?”
张爱国只觉眼前的人不可理喻,“保家卫国,牺牲是不可避免的。若是人人都像你这么极端,谁还前仆后继?”
张爱国胸腔不停颤动,“再有,爸爸的死与温伯伯无关,你倒是应该去问问你依恋的母亲,看她都做了什么?算了,你现在想问也问不着!”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张青青猛拽着张爱国的手臂,将人带动得身体晃动着,尖锐的指甲直接掐到了他的肉里,“我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张爱国面无表情地拂开她的手臂,暴喝了一声,“张青青,你该清醒了!”
“近段时间黄秀敏让你做的事情,你还想不明白吗?若她真是一个普通人,会对温家二哥的事情如此感兴趣吗?爸爸牺牲前回家的那次,我亲耳听见她用我们威胁父亲做她的内应。”
张青青难以置信地摇头,本就未梳的头发更加凌乱,颇有些疯魔的意味。“我不相信,张爱国,你说的每一个字我都不会相信。”
那么温柔的妈妈,明明她看向爸爸的眼神充满爱意和柔情,明明每次提起爸爸时声音里都带着欢喜眷恋,怎么会呢?
不可能!不可能的!
她惊惧地后退几步,嘴里絮絮叨叨念着不可能,来加深对自己的肯定。
“没有什么不可能,就在昨晚,黄秀敏被逮捕了,我和温伯伯亲手设的局!”
张爱国语调平缓地陈述着,眼底没有一丝情绪,仿佛他口中的是一个陌生人。
他对黄秀敏所有的感情,早在父亲死后,她一次又一次的利用中消失殆尽。
“哈哈,哈哈!” 张青青突然大笑,笑声中带着悲怆。
“借口,都是借口!我就说呢!你突然说这些,还想要带我走,不过就是温家人卸磨杀驴的借口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