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场国人暴动中,侥幸活下来的姬静在召穆公、周定公的辅佐下成功捥起摇摇欲坠的大周王朝,为大周再度延续了数年寿命,共建共和。
周宣王即位后,吸取了父亲周厉王失败的经验,为了消除周厉王暴政的影响,周宣王决定攘外安内。政治上,任用了一班贤臣辅佐自己处理政事,远离小人,改革政治,开放山林,使得当时国家的政治得以很快恢复;对外用兵上,由于周宣王即位后,外族不断侵犯边境,烧杀掠夺,百姓苦不堪言,周宣王派兵驻守,又派兵北伐,赶走了当时的狁兵,其他的戎狄部落也都臣服于周王朝。另外周宣王还派兵用武力给南淮夷施加压力,南淮夷臣服,年年进贡。西周以南,派兵征伐,又取得胜利。周宣王对四方的武力压制使得周王朝的威信大增,诸侯又出现纳贡臣服。
可是周宣王即位晚年,逐渐偏向独裁,不再听取大臣建议,朝堂上凡有顶撞者皆是褪去官服,贬至偏远地区,更有甚者被周宣王斩首镐京。对外征战越发频繁,劳财伤民。使得稍有些恢复以往之势的大周再次向着亡国的一方倾斜。
周宣王在位晚年,灾祸频发,一场百年未有的大旱更是如暴虐的蝗灾席卷整个大周。
周宣王害怕旱灾会使黎民受苦、社稷倾覆,于是亲自到镐京郊外及宗庙奠酒埋玉、祭祀天地、祷告神明祈求降雨,果然在六月天降大雨。
周宣王跪拜于临时搭建的祭祀法坛之上,手中高举青铜香炉,望着悠悠苍天。
眼神中却是毫无敬意,“周天子祈祷神仙垂怜,降下大雨,平息灾祸!”
香炉内的袅袅阴烟缓缓飘散于天际,忽的狂风骤起,黑云压日。周宣王微微点头,对此很是满意。可是那黑云只是遮住太阳,却无丝毫雨滴垂落,让刚刚还在赞扬周宣王天命所归的大夫们纷纷哑然。周宣王脸色阴沉,看着那天上的乌云,口气桀骜:“何故步云而不司雨?”
狂风大作,吹的四周高树歪垂,众官脚步慌乱,倒退跌倒。
周宣王猛的起身,竟是将手中发祭的香炉重重甩垂在地上,香灰洒在地上被风一吹而散。
周宣王看着那三位用来祭祀的平民,已然是鲜血放干,形如枯骨。
“是觉得三个奴隶祭祀不够吗?”
周宣王对着远处扣押一起布衣平民的士兵挥手示意,“全杀!”
一声令下,那些士兵纷纷挥舞起手中刀戈,砍下这群平民百姓的脑袋。
顿时血腥味充斥于空气内,令人作呕。
“如何?这般多的祭品,该行司雨之责了吧!”周宣王抬首看着那遮天乌云,声音如令,不容置疑。
“轰隆隆!”
可回应周宣王的却是一声巨响,一道电弧自天穹炸开。
黑压压的乌云被照亮,一些官员抬首望去,却见云层内是一个个龇牙咧嘴的狰狞怪物,皆是一股寒意扑面而来,双腿打颤。
“不详……”
“……不祥之兆!”
有官员崩溃,竟是手脚并用的准备跑出祭台。
“鬼魅上身竟敢妖言惑众!”周宣王一声怒吼,周公巍峨圣人法相出现,一脚踩住那名官员。
待法相大脚抬起那官员竟是成了一摊血肉模糊的黑泥。
“何方宵小竟敢乱我大周!”
圣人法相浑身金光灿灿,猛然一跃冲入云层内,身型灵敏拳意四放,竟是打的那群狰狞的鬼魅四散而逃。
最终,待圣人法相出现回归时,已然浑身血迹斑斑。但,一场大雨随即倾盆而下冲洗着圣人法相。
其余滞留原地的官员见此,连忙跪地磕首,嘴中高喝:“周公千秋,天子威武!”
“周公千秋,天子威武!”
“周公千秋,天子威武!”
一位大夫,捏须而笑:“倬彼云汉,昭回于天。王曰:於乎!何辜今之人?天降丧乱,饥馑荐臻。靡神不举,靡爱斯牲。圭壁既卒,宁莫我听?
旱既大甚,蕴隆虫虫。不殄禋祀,自郊徂宫。上下奠瘗,靡神不宗。后稷不克,上帝不临。耗斁下土,宁丁我躬。
旱既大甚,则不可推。兢兢业业,如霆如雷。周余黎民,靡有孑遗。昊天上帝,则不我遗。胡不相畏?先祖于摧。
旱既大甚,则不可沮。赫赫炎炎,云我无所。大命近止,靡瞻靡顾。群公先正,则不我助。父母先祖,胡宁忍予?
旱既大甚,涤涤山川。旱魃为虐,如惔如焚。我心惮暑,忧心如熏。群公先正,则不我闻。昊天上帝,宁俾我遯?
旱既大甚,黾勉畏去。胡宁瘨我以旱?憯不知其故。祈年孔夙,方社不莫。昊天上帝,则不我虞。敬恭明神,宜无悔怒。
旱既大甚,散无友纪。鞫哉庶正,疚哉冢宰。趣马师氏,膳夫左右。靡人不周。无不能止,瞻昂昊天,云如何里!
瞻昂昊天,有嘒其星。大夫君子,昭假无赢。大命近止,无弃尔成。何求为我。以戾庶正。瞻昂昊天,曷惠其宁?”
周宣王听闻大喜,问这名大夫:“何题?”
那大夫作揖,回道:“回天子
——《云汉》!”
…………
兔舞马变
周宣王三十年,镐京城内一片寂静,蒙蒙大雾遮住镐京,犹如无人之城。
一老一少自大雾中走来,行至一处集市,见四下无人,而案板上却是琳琅满目,破有些意外。
“起,镐京市集如鬼市,有物无人,何解?”老者一身浑身打满补丁的破旧道袍。
那名唤起的小男孩眉头一皱,似在思索。
忽的又抬头。“回夫子,亡国之举!”
那道袍儒生看着四周暗暗一笑。“何以认为?”
小男孩恭敬作揖回复:“回夫子,百姓不为己而奉鬼神,不填饥腹而填鬼腹,实乃可悲,可哀。”
“不错!”道袍儒生的夫子欣赏的赏了一个“爆栗子”给小男孩。
“痛,夫子!”小男孩吃疼哀嚎一声,小手揉摸脑袋。
“吃痛方能牢记!”道袍儒生的夫子一只大手按住小男孩的脑袋。
“拿过些许烧饼,当做些许吃食。”道袍儒生的夫子卷起袖子,从那无人的摊位上拾起些许还有些温热的烧饼,一股脑的塞入小男孩坏中。
“夫子,圣人有云:不问便拿就是偷!”小男孩有些抗拒的劝说夫子。
“嘿嘿——”那道袍儒生的夫子嘿嘿一笑,指了指四周暗巷,“主人本就在,未曾出言止。心中埋怨鬼,却是非你我。”
待那烧饼拿了差不多后,一道身影从暗处跃起,持刀劈砍这一老一少。
“天子有令,捉拿公孙妖人,和其弟子!”
紧接着四处暗影中皆是跃起四五道黑影袭杀二人。
“散——”道袍儒生夫子嘴角稍微一动,二人竟是凭空消失,原地出现一匹白马一只黑兔。
众人皆是一脸疑惑的与马匹野兔保持距离。
那马匹发出嘶鸣,竟是不要命的冲向那群人,结果被乱刀分尸。而那兔子见此,竟是舞动起来,似在求饶。
…………
周宣王三十三年,一位男子头戴斗笠,缓步来到那座周公制定的礼鼎前,搁着数百米但并不妨男子观看这座礼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