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心算堪比神人,就连一直久居镐京的周天子都亲自下身邀请邹子入朝,可惜邹子自那场辩论之后便消失世间几百年,哪怕是与其擦肩而过也无人认出。
那些大儒对那场三问二答的辩论很感兴趣,可是无论是谁都无法推演出那场辩论的内容,纷纷认为是周公隔绝了天机,可当周公亲自说明并非他所为时,天下哗然。
邹衍一个四品儒士竟然可以阻隔天机,连二品大儒都无法推演。有些二品修士不信邪,曾顶着大道折损的情况下强行推演,最终却还是无果,只得作罢。
“邹某不请自来,还望海涵。”邹衍看向樊穆仲,“未曾想樊卿士也在此地,幸会。”
樊穆仲拱手作揖,“能见邹先生一面,实乃樊某之幸。”
召穆公姬召虎却是神情凝重,如临大敌。
“不知邹先生来镐京所为何事?”樊穆仲似有不解,像邹子这种山野大隐,若无其事不可能进入镐京这种是非之地的,特别是现在周宣王发疯的时候。
不是讨债,就是杀人!
“有些事情邹某不解,故特来寻召穆公解惑。”邹衍指了指姬召虎,神情自若。
姬召虎听此,转身要走,邹衍却是开口言语拦阻:“穆公,何必如避虎狼一般躲避邹某?”
“上次邹某以小厮带话,穆公并未回答,估计是认为邹某托大自傲,而现在——”邹衍手指敲打着石桌,节奏平缓,“邹某亲自现身,穆公何故转身要走?”
“劳烦樊卿士移步,老夫与邹子有些事情要好好言说,稍刻再述。”召穆公并未回答,而是看向樊穆仲,语气阴沉。
樊穆仲当然看出了邹衍的来者不善和召穆公在故意支开自己,但自己只是一个无关人员,无权插足别人的私事,只得摇头离去。
临走之前对着二人说道:“都不是小孩子,莫要意气用事啊。”
姬召虎见樊穆仲身影彻底离去后,才铮铮看向邹子。
邹衍眼神玩味,把那倒扣的玉杯以食指托起,悠游自在:“穆公,还是不肯说出实话嘛?”
姬召虎别过头,竟是拉过一旁的木椅坐下,装傻充愣:“老夫与邹先生何时见过一面?为何老夫不知啊。”
邹子忍俊不禁的大笑三声,待停止笑容后,那对重瞳竟是如神灵一般,顿时姬召虎感觉如坠寒潭,刺骨之意席卷全身。
“好,那邹某便再问一遍!”邹衍与姬召虎对视,“还请问穆公,当年“国人暴动”之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群暴动国人的国人中不乏二、三品的大修,或是见过姬静之人,你是如何在众目睽睽之下完成的狸猫换太子?!”
姬召虎苍老的身躯如坐针毡,声音颤抖:“老夫……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邹衍拿起斗笠,稳稳当当的扣压头顶,姬召虎猛然起身,“邹衍身处百里之外!”
言出法随,邹衍身形顿时消失,出现于万里外的一座石窟上。
“一品?不……半步一品。”邹衍环视一圈,嘟囔一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