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凝后脊背一冷,觉着这五德郑宁笑得有些瘆人。二话不说,阮凝便从腰中抽出鞭子,眨眼的时间,阮凝就往五德郑宁大腿上一打。
疼的五德郑宁直跳起来。
“哎呀!郡主您干嘛这是?!”
见五德郑宁恢复正常模样,阮凝才松了一口气,收好鞭子,很是认真:“我以为你被鬼上身了。”阮凝坐了下来,看着五德郑宁那双睿智的眼神,“好了,现在正常多了。你继续说吧。”
“……”
五德郑宁有些委屈,但他又不敢说。想着他还要阮凝的帮助,就打算忍忍吧。
“你说,为什么怕水里死了人?”阮凝像个没事人一样,拿起茶杯就是一喝。
五德郑宁继续说道:“鸣雾和鸣争常年在大漠里,大漠里少有水源,因此他们无比看重水,打从心底里敬畏水。”
阮凝沉思,继续听着五德郑宁说。
“若是在水里死了人,他们就会认为这水不干净,那么他们就不会走水路,而是走北边的山林。”五德郑宁又走到地形图面前,在空中比划着。
阮凝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所以这是为什么会觉得水不干净?若是我把他们逼上绝路,连北边的山林都安排了人手,他们就只剩水陆,死到临头了,还不走吗?”
为了活命都不走吗?
“……可是,这种思想已经根深蒂固了啊。”五德郑宁有些语噎,虽然阮凝说的没错,但事实就是这样。
“好了,那我明白你所说的。但原谅我不懂,因为我觉得你刚刚所说的都不太实际。”阮凝摇了摇头,目光直视地形图,“你刚刚所说的,我觉得是有这个前提的。必须是让我出兵,逼的鸣雾撤退。但是您觉得,我有那个机会逼鸣雾撤退吗?”
“……”五德郑宁忽然闭嘴了,确实,他刚刚与阮凝说的,有些背道而驰了。他张了张嘴,似有未说的话,阮凝却插嘴上去。
“五德公子兴许还不知,就在今日晨时,鸣雾派来使者,送了封信给我。”阮凝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往五德郑宁递去,“鸣雾主将说,若是我强攻,就会杀了州城五千二百名百姓的性命。”
“……”五德郑宁看着信件,目光锐利,“五德霏岫在信上真的这么说的?”
“不然……五德公子不信可以自己看看。”阮凝举起信封,十分肯定回答他。
五德郑宁彻底沉默了。
他真的没有想到阿霏竟然这么残忍。
“实在抱歉,五德刚刚说的全然不通了,耽误郡主时间了。”五德郑宁起身向阮凝道歉,差点就给阮凝一个假的消息了。
阮凝却不在意,突然笑了一下:“倒也不必这么说。你刚刚所有的,为我提供了有利的消息。”
“……哦?”五德郑宁挑了挑眉,不太懂阮凝所有的有利消息是在哪方面。
“现在说出来就没意思了。”阮凝抿嘴笑了笑,眨了眨眼睛,上下打量五德郑宁,“你与那五德霏岫可是兄弟?”
五德郑宁回答:“是,堂兄弟。”
“……”阮凝朝五德郑宁坏笑起来。
*
沈录坐在花园里赏着花,吃着糕点,享受着。阿右端来一些水果,放在桌子上,不懂沈录一直盯着那朵假荷花要干嘛。
“郎君……这是下午的饭菜。”阿右喊了一声沈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