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的已经很明白了，就是你只要说出来了，坦白了，我能留你性命，你不说，死不承认，那你就只有死路一条。

“竖子！昨晚让你好好想一想，也告诉你了现在能救你的只有华儿，你怎么还这么不知悔改呢！”老爷子在旁边已经看不下去了。他也是到今天才知道，原来他的大孙子本性是这么的不近人情，原来江家这个最受宠爱的小女孩儿也能做到这么的冷血无情。

“凌爷爷，今天我原本是不想来的。但是前段时间我听到了一些消息，让我很是不愉快，所以今天过来是和凌先生新账旧账一起清算的。”江宁对凌老爷子倒是还能保持一些柔和的模样，但是对凌南却已经是不愿多看一眼了。“明月，给凌先生看茶。”

“是”明月从身边的人手里接过一盏茶杯，递到凌南面前，“凌先生，我家主子赏您一杯茶，趁热喝了吧，凉了就不好喝了。”

“我不喝！”凌南大手一挥，试图把明月手里的茶杯打翻。因为他看出来了，这个茶杯就是他在那个边境地带常住的房子里的杯子，是他最常用的一盏。虽然这一个杯子说明不了什么，但是他就是心虚，就是不想让这些东西出现在他面前，更不能让眼前这两个小屁孩拿了去。

可事情总是不尽人意，明月一个转身就躲过了凌南的手，反倒是让凌南因为用力过大，向后仰了过去，从站着变成了坐在地上。

“凌先生，我家主子这茶可是名贵的很，您可别给浪费了，杯子碎了没事，茶水如果洒了，那就是罪过了。”明月不紧不慢的说着话，再一次来到凌南面前，把茶杯递了过去。“凉了，就真的不好喝了。”

凌南看着眼前的茶杯，再看看端着茶杯的明月，他就不明白了，自己这么大的力气，怎么还能被这么个小丫头躲了过去呢！再看看脸上依旧保持着礼貌的微笑的明月，怎么看都只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姑娘啊。不过，他也知道，这杯茶不喝是不行了。接过茶杯，喝了一口之后，他就明白了江宁这是什么意思，这哪是茶啊，根本就是白水泡的树叶，根本没有茶香，全是泥土的味道！

“凌先生，茶的味道如何？”江宁拉着凌华在凌家客厅的沙发上并排坐了下来，“这可是我特意让人从边境用直升机运回来的茶叶，您可还满意？”

边境！凌南有点不太明白，这丫头特意从边境摘几片树叶子回来干什么，羞辱他吗？“你这是什么茶，根本就是破树叶子！”

“哟，被您发现了。”江宁似笑非笑的看着凌南，“没错，就是树叶，还是长在尸体边上的树上的叶子，您尝着味道怎么样啊？”

凌南被江宁的话说的身子一抖，眼神开始涣散起来，此时此刻他才知道为什么这两个人能这么笃定自己的命掌握在他们手里。可还没等他缓过神来，江宁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你，为了自己的利益，不惜用老人孩子的性命为代价，去做哪些丧尽天良的勾当！凌南，你大本事啊！现在的你，能体会到那些人当时的绝望吗！”江宁越说越生气，眼神越来越冰冷，一股子怒气猛地从体内爆发出来，就连身边的凌华都吓了一跳。可江宁的话还在继续，“你知道，你送过去的那些男女老少，都是被用来做实验了吗！今天你不主动交代，我就直接取你性命！你看着办！”

凌南也是没想到凌华和江宁两个才刚二十多的小孩，能有这么大的本事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把事情查清楚了八成。“说也是死，不说也是死，我倒是想看看，你一个小丫头片子能如何取我性命！你就不怕凌家的报复吗？”

这话听在江宁的耳朵里就像个天大的笑话一样，到也算是在这个死寂的凌家添了一点子的笑声。明月和她身边的人在笑，凌华在笑，江宁也在笑。“凌南，你觉得你一个道德败坏，丧尽天良的人，凌家会为你报仇？还是你觉得把凌家拿出来，我就会害怕了？”

江宁起身走到凌南身边，让自己蹲下来和凌南视线齐平，看死人一般的看着凌南，道：“实话告诉你，就是你的合作伙伴和凌家一起联手找我报仇，我都不怕，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