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瓷说完，绕过他回到座位。

“分明是自己笨……”

擦身而过时，他的嗓音还清晰地传到她耳中。

座位上的两人见到他们一前一后回来，前者像是哭过，鼻尖红红的，眼眶也红红的。

两个人都忍不住站起来，异口同声。

“出什么事了？”

“嫂子，有人欺负你了吗？”

许瓷摇了摇头，解释道：“不小心撞到鼻子了”。

卫暖拉住许瓷的手，前前后后检查了一圈，发现其他地方没什么大碍，放下点心来。

“没事就好，哥，你不是跟着嫂子一起？”怎么还能让她撞到。

她冲着站在后面一脸无动于衷的卫执问。

脸上的表情有些恨铁不成钢。

卫执斜眼看她，懒得回她。

拿起搁在椅背上的西装外套，他抬步离开。

“吃好了就走吧”

卫暖捏了捏拳头，忍气吞声。

要是她男朋友是她哥这样的，她分分钟分手。

也就许瓷脾气好，什么都无所谓，受得了他这德行。

许瓷背上小背包，拿起电脑，轻声说了句，“走吧”

徐舟接过她手中的电脑包，“师妹，我帮你拿吧”

四人在店门口分道扬镳。

卫执先去开车。

徐舟回住处。

他知道许瓷跟着卫暖一起回学校，所以放心地离开，“师妹，那我就先走了，你们路上注意安全”

许瓷接过电脑，“放心吧师兄，你快回去休息吧，今天谢谢你”

徐舟笑笑，和两人告别后朝反方向走了，与卫执的车擦肩而过。

卫执把车开到门口，两个女生坐上后排。

“哥，你把我们送回学校就行”

卫执从后视镜里瞄了两人一眼，就专心开车。

一路上卫暖拿出手机刷视频，车内都是欢声笑语倒也不显沉闷。

许瓷在一旁盯着前面发呆。

车子在道上排成一条条长龙，车灯给这个逐渐暗淡下来的城市增添了色彩。

车子走走停停，交通还有点拥挤。

许瓷分神想，如果坐公交的话应该比这个快一点。

还有就是某人还没有把手机还给她。

她想到此，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卫执。

他直视前方，神态专注。

许是盯的时间有些长，他感受到注视，回望过来，两人在车载后视镜里对视上。

遇上红灯，车子停下。

这一次许瓷没有躲闪，“我手机好像还在你这里……”

卫执挑了挑眉，他倒是忘了这茬了。

从裤兜里摸出手机，拿在手上仔细端详。

许瓷前倾着身体，伸出手想要拿过来。

他一下子举到前面她够不到的位置，“想要？”

“嗯”

许瓷乖乖点头。

这不是废话吗？

卫执轻笑一声，“复述一遍我今天说的话，答对就给你”

许瓷记得很清楚的，只有最后相撞的场景，以及他当时说出的话。

“下次跟你一起吃饭不准再抢着买单？”

虽然话没说完，但她估计大体是这个意思。

“记得还挺清楚，看来还没把你撞傻……”

卫执有些意外她的好记性，挑眉笑了。

许瓷：“……”

多么痛的领悟，不记清楚都不行。

卫执说到做到，松手把手机还给她。

绿灯亮，卫执收回看她的视线，目视前方，启动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