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依然是一身华贵的黑袍,一张祸国殃民的俊脸,但是他这句话让我一听就哭的更凶了。
我此时又痛又委屈,自己都被家暴了,这个死男人一来就是问责,再说救人就不能早点来么,我都快被打的晕死过去了,而且是自己要被强暴这样的局面,让我更是委屈至极,哭声也就更加惊天动地了。
“咳,别哭了,我帮你收拾他!”来人正是梵景洐,见我哭的要死要活的,情急之下,他连自称“本王”都忘了。
“好哇,果然让我说对了,你个贱货!你果然早就有奸夫了!还想给我戴绿帽子!”此时的李浩勉强站了起来,神情无比的狰狞可怖,与地狱恶鬼相比也不遑多让,竟然还想对我继续施暴。
“嘭!”没人回应他,只有这声巨响和从墙上滑下的身体告诉他,他刚刚那番话是有多么地不知死活,他的脑神经不知道是不是被刚刚砸坏了,居然没想过这个穿着奇怪的男人是从哪里忽然冒出来的,这次被砸的不轻,李浩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梵景洐厌恶的瞥了躺在地上的李浩一眼,转身一把捞起在地上瑟瑟发抖、哭的抽抽搭搭的我,横抱在怀中,居然是直直的向着紧闭的房门撞过去,哦不是撞,是走了过去。
我闭上眼睛准备再挨一次痛的时候,却感觉瞬间天旋地转,一阵劲风吹得我眼睛都睁不开,就像晕车一样,我的五脏六腑都在翻腾,还好这种头晕目眩的感觉只维持了七八秒,就感觉自己被轻轻放到柔软的地方,睁眼一看,我这是,躺在……大树上!?
准确的说,是一个超级大的树冠中间,用杂草和巨大树叶铺成的床,目测可能有两、三米宽,而且沿着床居然还有一圈空余的地方,这树究竟有多大?!刚起身,就见梵景洐不耐烦的一挥手,我就嘭的一声躺回到树叶床上,无疑又撞到了受伤的脑袋,一阵剧痛惹得我又泪眼婆娑起来,我抽抽搭搭的问:“你,你想干什么呀?我,我都受、受伤了,你不送我去,去医院,你还,还欺负我!呜呜呜……”说着说着就又不顾形象的哭起来。
梵景洐顿感一阵无力,他抿了抿唇,无语的说道:“别哭了,本王帮你疗伤。”
我听见这话,心中稍安,不知怎滴,那晚第一次见这个一身漆黑的怪男人,虽然最后自己被他吓跑了,但是打心底里相信他不会伤害我,之所以被他吓跑,也是因为……因为这个怪男人的眼神太可怕了!我渐渐止住哭声,此时被泪水洗涤后的眼眸清澈如灵动小鹿般,哀怨的直勾勾的看着梵景洐,梵景洐状若无事的径直走到我旁边,闭上眼睛的同时抬起一只手,停留在我的头上方,我好奇的目光跟着他的手移动,直到听到一声冷喝“还不闭上眼睛!”,才赶紧紧闭双眸。
我觉得在我身体上方移动热团消失了好半天了,他也不说话,我心里好奇,就偷偷睁眼还问了句:“是不是好了?”
却见那“黑色毒蛇”居然正在盯着我,猝不及防再次对上我水汪汪的美眸,他眸中闪过一瞬间的尴尬,干巴巴的说了句:“好了。”
我稍稍活动了一下,觉得浑身上下的痛感几乎消失不见,只是上身的衣服几乎已经被撕开,我艰难的拼凑着衣服把身体遮住,一抬头就对上了他已经恢复了冰冷的目光。
“你最好小心点,不要总是把自己搞的那么狼狈,本王可没那么多时间!”
“我也不想搞成这样……”我的声音越说越小。
半晌后,“我……能不能问个问题?”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