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
压根没想到事情竟然到了这种地步的赵宝庆当即双腿一软,就要向父亲致敬。
在他左右,眼疾手快并且经验丰富的靖安卫一左一右,默默伸手,熟练地架住了他,将他拖进了公堂。
不仅成功救下商慎之,还缴获了重要罪证的陆世仪兴奋上前,将手中皱巴巴的状纸递给了杨文山。
“行台,这是我等缴获的赵北泽及其子其属,意图屈打成招,并构陷武元靖的罪证!”
杨文山接过来只扫了一眼,便哼了一声,站起身来,“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也没签字画押,何足为信!”
说完竟直接将其撕碎,扔进了一旁的炭盆之中。
看着那忽然窜高的火苗,陆世仪面色大变,就要上前阻拦,却被商慎之悄悄扯住。
将重要罪证烧毁,杨文山扭头看着跪在堂中的赵家父子,沉声道:“朔荒郡守赵北泽纵子为恶,串供栽赃,身为地方官知法犯法,罪加一等,着摘去官帽,即刻其与同谋共犯等,皆押入大牢,待本官禀奏朝廷之后,再行处置!”
赵宝庆肝胆俱丧,登时跌坐在地。
赵北泽则梗着脖子,“杨文山!本官身为上郡郡守,你仅有管辖弹劾之权,并不得擅行罢免处置!你没有权力这么做!”
杨文山眯着眼睛,贺陆神斜靠着椅子,懒洋洋地轻哼一声,“说得有道理啊!那就跟我去靖安卫吧,靖安卫今年还没做过几桩大案呢!”
赵北泽身子猛地一颤,看着杨文山,“行台大人,下官,哦不,小人就是那么一说,您别在意。”
说完他着急地扭头看着左右,“你们还愣着做甚,快给本官绑上啊!”
当赵家父子都被绑上,即将被带走时,商慎之忽然道:“等一下!”
在众人的诧异中,他走到杨文山面前,拱手一礼,“行台大人,既然这赵家父子的栽赃之罪已然查明,那在下可是清白的?”
杨文山不解其意,但还是点了点头,“那是自然。”
“多谢大人。”
说完商慎之迈步朝着赵宝庆走了过去。
看着商慎之的动作众人都面露不解,唯有赵宝庆在片刻错愕之后,瞪大了眼睛,大喊道:“快拦住他!”
但话音方落,商慎之便脚下用力一蹬,右脚猛然发力,踹在了赵宝庆的肚子上,将他踹飞了出去。
看着那道身影划过一道颓然的曲线,跌落在地,许多人的心里都是一个念头:
赵宝庆啊赵宝庆,你没事去惹他商慎之干什么啊!
“行台!朝廷命官自有体面,岂能如此折辱!”
看着痛得蜷缩成一团的儿子,赵北泽心痛不已,涨红着脸,愤怒高呼。
“放屁!”商慎之抖了抖用力过猛有点抻着了的脚,呸了一口,厉声道:“他算个屁的朝廷命官,此人在先前无故殴打老子,老子不过是以牙还牙罢了。赵大人是要追究一下这个并无一官半职的人,是在哪儿行凶作恶的吗?”
赵北泽一怔,想到那些给自己罪加一等的话,登时嗫嚅不敢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