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蔚歇闻言大惊,从榻上翻了下来,一把拉起那人。问道:“你这是唱的哪出啊?好好的跪我做什么?”
“你是因我化去了真气,我想负责。”
“我不要你负责,等等,这话怎么听起来怪怪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怎么我了呢。”
那人抱拳复道:“请成全。”
严蔚歇扶额,叹道:“你想怎样便怎样吧,反正我也打不过你。”
说罢,严蔚歇回到榻上准备休息,那人始终站在屋里,他忍不住道:“你不会是打算近身保护我吧。”
那人一脸无谓,道:“都是男人,有何不可?”
严蔚歇甚为无奈,只觉得头疼。叹道:“算了,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闻言,那人更加肆无忌惮,直接站到了床榻边上。
严蔚歇看了他一眼,说道:“你这样,我怎么睡?”
那人一脸认真道::“你放心睡,我守着。”
严蔚歇只觉天昏地暗。这哪是保护,这是软禁啊!他没被内伤弄死,却差点被这人气死。
他将头也埋进了被子里。被一个男人盯着睡觉,实在是太诡异了。他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他现在真恨自己有内伤,如若不然,他定要和这人一决雌雄,然后将他从自己房里扔出去。
此时传来一阵敲门声,黑衣人闻声剑锋已经出鞘。
严蔚歇听到剑锋的声音,一个翻挺坐了起来,用手按住那人的剑。说道:“别紧张,都是自己人。你别弄得随时要对阵杀敌一样。”
黑衣人闻言收回剑锋。
严蔚歇转而对着门问:“是谁?”
门外传来元季的声音。
“是我。世子醒了吗?该用膳了。”
“好,这就来。”
“要不要在房里用?”
“不用了,我去厅里吃。”
严蔚歇看了看站在一旁的人,问道:“要不要一起吃点?”
那人摇摇头道:“不吃。”
“我也是多余问你。”他自嘲着,准备换衣服。看向站着的人。复道:“介不介意转过去一下。”
那人理所当然的说道:“你又不是姑娘,怕什么。”
严蔚歇一时语塞。只好在那人注视的眼神下换衣服。
“我觉得你很傻。”那人突然开口。
“为什么这么说?”严蔚歇很气,但还要保持礼貌。
那人看向他身上骇人的伤口,露出鄙夷的眼神。说道:“自己划自己,不是傻是什么?”
见过他伤疤的人不少,说他傻的却是第一个。
严蔚歇犟道:“要你管,我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