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今日怎么了?”那二人一脸茫然。
“今日是镇北军战败的日子,我日日数着,怕自己忘了。”严蔚歇一字一句的说着,神色悲伤。
“你是不是在耍我们兄弟呐!”
其中一人恼羞成怒,抽出刀就砍了过来。刀锋划过风声,冷凌香的心跳瞬间加速。她紧闭着眼睛,屏住呼吸。严蔚歇侧身躲过他的刀,抓住了他持刀的手臂。另一只手迅速夺过他手中的刀,往他脖子处横切了过去。那人皮肤破裂,流出殷虹的鲜血。他用手捂着伤口,眼神惊恐的盯着严蔚歇。
“啊......”那人惨叫一声,倒在了血泊中。
另外一人见势不妙,转身便跑。严蔚歇不慌不忙,一个箭步追了上去。
“啊!”那人尖叫着,摔倒在地。
那人不甘心的喊道:“我们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杀我们?”
严蔚歇冷漠的说道:“怪只怪你们运气不好,偏挑在我伤心的日子闹事。”
那人听罢,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心脏狂跳不止。他咽了咽唾沫,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一个伤心的人。”
严蔚歇说着,举起那人的长刀,往那人的心脏处捅了过去。鲜血溅了他一脸,染红了衣襟。那人不甘的睁大眼睛,倒在血泊中,死不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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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凌香走了过来,从怀里掏出丝帕,他擦去脸上的血迹。严蔚歇握住她的手腕,冷冷的问:“你现在满意了吗?”
冷凌香抬起头,看向严蔚歇的脸,道:“你说什么我不明白。”
严蔚歇一怔,松开手,冷冷道:“你刚才去勾引那两个醉汉,不是就想我这样吗?”
冷凌香闻言眼中含着泪光,她摇了摇头,眼中带着浓浓的委屈,道:“我没有,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
严蔚歇抚了抚她额前的碎发,语气充满惋惜。
“这样的一张脸,只消一滴泪,男人就算是死了,也会心甘情愿。”
他的语气很温柔,可说出的话却像冰渣一般,刺进冷凌香的胸膛里,疼得她浑身颤抖。
“只可惜……”他又摸了摸她的脸,叹道:“你哭不出来。”
过了一会他又道:“好了别再惺惺作态了,我今日心情不好,只怕是做不到怜香惜玉。”
他说着放开她,走回桌边喝酒。
冷凌香眼眶泛红,咬着嘴唇,低着头,沉默不语。
见她不语,严蔚歇忽然问道:“都城的毒尸不会是姑娘手笔吧。”
冷凌香愣住了,惊道:“这怎么可能,我只是偶然间得了那毒粉,而且上次已经用完了,怎么会是我!”
严蔚歇看了她一眼,不像在说谎。
“如果真的是你,我反而会欣赏你从始至终的狠毒,那也是一种真实不是吗?”
冷凌香走过去坐在他旁边,楞楞的看着他,感叹道:“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狠心的一面。”
他抬头瞥了她一眼,又为自己斟了一杯酒,一饮而尽后道:“姑娘有所不知,这才是在下的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