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忍不住叮嘱道:“我和师侄离开一段时间,去采药。你一定要好好休息,你现在的身体,不适合过度操劳。”
严蔚歇见她说话时露出的梨涡,一时情动,一脸柔情的望着她。
“好,我明白了。你放心吧。”
钟离叹了口气,说道:“既然如此,我也就不多留了。等我制出解药,再回来给中毒百姓用。”
他收不住灼热的目光,盯着她发愣。过了一会道:“让老高陪你们去,好有个照应。”
她迎上他的目光,泪水在眼眶打转。
“可是……你有伤在身,需要高少侠保护啊。”
“我没关系,在府里有先锋营护卫,出不了什么事,还是让他跟着你们去吧。”
钟离犹豫了一会儿,说道:“好吧,那我就不推辞了。你一定万事小心呐。”
说着递过去一个药瓶。又道:“这是我师门的保命丹药你拿着,只有两颗,若是内伤复发,你就服下,可以保住性命等我回来医治,”
严蔚歇接过药瓶,郑重地收到怀里。重重道:“多谢!”
钟离看向他,还是不放心,又嘱咐道:“你一定要好好保重!”
他收回炙热的目光,心里空虚一片。叮嘱道:“你也是,一定要万事小心。”
“那我先去准备一下,你好好休息。”钟离说罢看了看他,转身走了出去。
严蔚歇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发愣。钟离的出现,常常让他恍然间回到年少的岁月。她的担忧,她的叮咛,她温柔的神情,甜甜的梨涡,都与记忆中最美好的人重叠。总让他不自觉收不住炙热柔情的目光,他一次次叮嘱自己这样不对,却又无法抗拒这因熟悉产生的情愫。
他努力摒弃那些奇怪的想法,起身走到桌子旁,端过一杯水喝完之后,躺到床上,沉沉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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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天刚亮,王奇高驾车护送钟离和贺志远,离开北城都。
马车刚出城,定南王府便被禁军团团围住。
王府门外,一队黑衣人,骑着黑色骏马,缓步走来。他们每一个人身上,都带着肃穆之气,面容冷酷,眼神锐利。他们手握长枪,目光冷凝。
领头人走到门口道:“把你们王爷叫出来。”
守门的士兵冷冷的问道:“来者何人?”
那领头黑衣人喝道:“让你们少将军出来见本官!”
“大胆贼寇,竟敢擅闯定南王府?”士兵怒声斥责。
领头黑衣人冷声威胁道:“你们王爷若再不出来,就别怪本官血洗定南王府了。”
士兵不屑道:“哼!你当我定南王府是什么地方?岂是你说屠就屠的?”
“你们王爷不敢出来,那就本官亲自去找他!”领头黑衣人冷笑道,话音落时,他一挥手,对后面的黑衣人道:“拿下!”
“我看谁敢!”几乎同时,两道怒喝之声响起。
随即,便听到砰砰两声巨响。那群黑衣人骑的马瞬间被踹飞。
紧跟着,一袭玄色锦袍,身姿挺拔修长的男子从定南王府内掠出。他看到站立在院中的领头黑衣人,眉宇间闪过一丝寒芒。
他的眼睛很漂亮,碧绿又深邃如墨般深不见底,透着冰冷的寒意。
他的唇,薄而淡,带着一股淡漠,仿佛天生不食人间烟火般。他的眼眸深邃而幽暗,好似藏着万千情绪,让人猜不透。
他有着一双极好看的手,骨节分明,肌肤白皙细嫩。可他的手心,却带着一颗丑陋狰狞的疤痕,显得格外突兀和骇人。
他站定身子,目光冷冷的扫向来人,冷声道:“就凭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