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输了,这个念头在昭阳脑中绽开。
她不得不承认,这个叫做一一的女人,轻易得到了她穷极一生所求的,来自于男人的尊敬。
昭阳的心情变得复杂无比。
沈妙更多的是不甘心,他一再试探,他要在严蔚歇心里是不同的。今天他原本很开心,他证实了这个不同。
他做了错事,他只是指责了一下,他救了他,他伤了他,他也不怪他。
可是这个可恶的女人,竟然可以在他运功的时候和他交谈,真的太令人生气了。
沈妙不服气的蹲下,对严蔚歇道,“你和她什么关系啊,为什么对她这么好?”
严蔚歇没有回应,就连一一都像没听到一样,寻常人听到有人议论自己,起码会回头看一眼吧,可她竟然没有。
沈妙越想越气又道,“为什么她和你说话你就回,我和你说话你不理我。”
还是一片沉默。
他不死心,又道,“严蔚歇,你再不理我,我要生气了。”
北宫星辰忍不住拉了拉沈妙,“王爷在运动,你还是不要和他说话比较好。”
沈妙噘着嘴,“为什么她可以,我不行。”
他接着道,“严蔚歇,你说,为什么她可以打扰你运功,我不行。”
终于严蔚歇说道,“好了,你别胡闹了。安静一会。”
沈妙阴沉的眸子瞬间有了光彩,回应了就行,证明他也是特别的就可以了。他心满意足的退到一边,乖巧的不说话。
他其实只是一个缺失关怀的孩子,疯狂的渴望特别的宠爱和关怀。渴望到一种近乎病态的程度。
尤其是遇到严蔚歇之后,被这样高高在上的人宠爱,才珍贵啊。他这样想着,况且他答应了他娘会照顾他。
有一瞬,他觉得年幼时受的苦都值了,但只有一瞬而已,因为他得到的还不够多,并且他想要的会越来越多。
这时,擂台上忽然传来一阵巨响,接着是剑气横扫的声音,一一冷哼一声,站起来道,“严蔚歇,你朋友好像顶不住了。”
剑心从来没想过,剑道至尊会是怎样的水平,毕竟如果只拼剑招他是绝对不会输的,可眼前醉翁老人的招式却超过了他的认知范畴,他根本无法预测下一步会怎样。他甚至有种错觉,自己的每一招在他眼中都慢了数倍。而对方每一剑却快速的令人窒息,仿佛随时准备将他斩于剑下。
尤其是那把空冥剑,他开始相信这把剑里有剑魂了,更可怕的是这个剑魂与醉翁老人心念相通。
他心中涌起挫败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