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太子殿下。”
望着一前一后走过来的二人,白霁眉峰紧拧,行了一礼。
“不必多礼。”
傅言笙紧盯着面前男人,都是男人,他自然注意白霁眸底的炙热。
果然……
“大哥哥。”
白姣姣面带笑意打着招呼,神色如常,好似不曾有过那日的交谈一般,他们还是感情极好的兄妹。
“有劳大哥哥特意来接我。”白姣姣笑着说道。
笑容璀璨耀眼,漂亮的眸子中好似盛着万千星辰,傅言笙眉心微动,目光落在微怔的白霁身上。
“白公子对令妹感情还真好,真是令人艳羡啊。”
“太子殿下过誉了。”白霁并不想让人将他和白姣姣归为兄妹那一类,但这显然也是无从解释的。
“时候不早了,便不打扰太子殿下了。”白霁行了一礼,拉着白姣姣转身告辞。
大手不由分说的将素白柔荑包裹其中,傅言笙面露寒霜。
“太子殿下,我有一份谢礼想要送你,劳烦你明日差人来取一下。”
倏地,前面女子忽然回头过来说道。
嗓音轻柔软绵,好似春风拂面,能够融化所有冰冷寒霜……
“殿下,您的香囊掉了。”
宫人将香囊送上来,上面沾着的灰尘虽被挥掉了,但还是脏污了。
本来应该拿去清洗的,但因为这香囊是傅言笙片刻不离身的,宫人只能先来问过。
傅言笙接过,顿时熟悉的馨香传来。
香囊是在什么时候掉下的?他竟然全然没有察觉。
更重要的是,未曾佩戴香囊,他并未感觉到任何的不适。
是因为……白姣姣在身边吗?
宫中制香师都是顶尖的,亲眼看着她制香流程,可回到宫中如法炮制,制出来的却截然不同。
所以,自始至终能够舒缓他病状的,并不是什么香囊,而是她?!
***
“今日太子殿下找你,所为何事?”
回程路上,白霁没有骑马,而是和白姣姣一起乘坐在马车之上。
“宋濂被京兆府拘了的事儿,殿下来告知与我。”白姣姣如实说道。
这几日白霁虽在庄子上,但宋濂的事情还是知道的,并且已经让人去寻找他作恶的证据交到京兆府衙门上。
白姣姣眸光低垂,长长的羽睫阴影落在下眼睑,微微一动,仿佛蝴蝶振翅。
脸色不复从前那般虚弱惨白,染上了一抹红晕,琼鼻樱唇,下巴小巧莹润,美艳不可方物。
“太子殿下并非良配,姣姣你……”
话未说完,女孩儿抬起眼帘,清澈眸底冰冷彻骨,好似藏着雪山之巅那最冰冷的雪水。
“太子殿下不是良配?那还有谁是?大哥哥你吗?”
白姣姣嗤笑一声,白霁顿时心提到嗓子眼儿,他从没对她表明过心迹,她是怎么知道的?
“陈家小姐知书达理,清秀端庄,与大哥哥定亲多年,可上巳节那日大哥哥还不是没有去赴约,如此不在乎她,难道在婚后便会有所改变吗?”
女孩儿声音清冷,透着冰冷的寒意,白霁整个人如坠冰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