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东方说:“小杜!”
“蒋叔,我明白,但陈叔说得对,我这身本领不经实战检验,终究只是虚妄。而这本领不就是为了这一刻而修炼的吗?”
候建军疑惑地问:“那你为何不加入公安系统呢?锻炼一段时间,过年之后我让你当个副科长,总比在轧钢厂整天处理些鸡零狗碎的事强吧?”
这时连蒋东方都没有反驳,毕竟轧钢厂的确没什么大案要案,即便有也要交给市局处理。
“候叔,当年我母亲去世时,我对父亲心存怨恨,和他怄气六年,参军六年未曾给他写过一封信,临走前他托付我守护好轧钢厂,我答应了。”
所有人听到这里都陷入了沉默,蒋东方提起了小杜母亲去世的事,候建军也默默不语。
这件事无法简单论断对错。
陈光亮独自饮下一杯酒,言简意赅地道:“有事,定会用你。”
小杜答道:“好。”
酒足饭饱,已是晚八点多,这一顿羊肉盛宴总价高达32元,平均每人消费8元,可谓极为奢华。
因各自的住所方向不同,候建军和陈光亮结伴离去,蒋东方和小杜同志则一同骑车返回。
“小杜,陈光亮的工作很危险。”
“叔,我明白。”
“既然你想历练一番,那就千万小心,不可掉以轻心。”
“嗯,叔,我最近想练练枪法,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摸枪了,况且刚换了新枪,还需要适应一下。”
“没问题,我会帮你安排。”
两人一路骑行回到了于淮海家中,原本小杜打算先送蒋东方回家,结果却被蒋东方催促自行回去。
对于小杜同志来说,今天的经历可谓信息量巨大。
先是报到班,领到了手枪,学习了日常工作任务。
中午品尝到了正宗的辣椒酱。
下班时亲身经历了大型社交尴尬场面。
晚餐在私人菜馆享用了一锅堪称一绝的羊蝎子,得知了左二虎全家被捕的完整消息,见识到了各位叔叔伯伯的强大执行力。
最后还接到了分局侦查科的协助邀请。
他感到自己的大脑存储空间似乎有些不足,仿佛内存条正在疯狂尖叫。
夜幕降临,回到于淮海的住所时,于淮海正躺在床阅读。
“杜哥,瞧你这一身崭新的军装混杂着酒肉香气,难不成你小子背着我们独自享乐去了?”
“少来烦我,老子困着呢。”
“嘿,真有你的!”
此时已近九点,大院内早已空无一人。
小杜换下了衣物,连背心也未穿,仅着一条宽大的短裤,袒露着健硕有力的身,手持脸盆和脚盆,径直走向院中的水池旁。
依次进行洗头、洗脸、洗脚,擦拭身体和腿部。
经过一整天的劳累奔波,即便是小杜这般强健的体魄,也难免一身汗渍黏腻。
一番清理完毕,顿感神清气爽不少。
回屋躺床,小杜向于淮海述说了左二虎一家的结局,以及叔辈们的蛮横,言谈间,小杜竟不知不觉地沉沉睡去。
今日确实疲惫至极,脑袋昏沉,运转稍显迟钝。
小杜同志半夜醒来,因春梦而湿了床单,只得摸黑换另一条短裤,悄然来到院中清洗。
这加料的羊肉果然威力不小。
于淮海捧腹大笑,“臭小子,让你偷吃独食,这下补过了吧。”
小杜对此并未理会,毫不觉得羞愧。
对于正值青春年华的单身汉而言,此事实属平常,处理完毕后便再次安然入睡。
接下来的数日颇为宁静,小杜的日子过得规律有序,每日早晨与于淮海一道前往早点铺享用早餐,随后前往轧钢厂班,继续深入学习与实践工作流程。
午餐时段,请同事代为打饭,在办公室内就餐,小杜再也不愿踏入食堂半步。
下班时分,小杜总是在厂门口的值班室内消磨时光,不再刻意锻炼洞察力,这让厂里的女同事们略感失落。
每日夜晚归家后,则与于淮海共同烹制晚餐,仿佛两人已成了过日子的小夫妻一般。
于淮海虽然下班较早且住所邻近,却日复一日地采购食材操持家务,虽口中时常抱怨,但每当小杜回到家中时,饭菜往往已准备妥当。
于公子言行不一,实则内心十分享受这份与同伴相依相伴的生活。
当然,各位读者大可放心,这绝非耽美题材作品,价值观绝对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