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杜喝了一口茶水,王霄感激地道:“卫国,真得谢谢你,若不是你,我今晚差点铸成大错。”
“霄哥,自家兄弟不必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只是没想到你性子这么烈。”
“我家里也有个妹妹,年纪跟二妮差不了多少,看到这种场面我实在受不了。”
“对,牛大壮简直禽兽不如,那家伙现在怎样了?”
“还在看守室蹲着呢,等我值完夜班,得好好数落数落他。”
“霄哥,其实没必要亲自出手,你看这是黄桂兰和二妮的伤情鉴定报告,他涉嫌猥亵未遂,再加持刀袭警,抗拒执法,袭击保卫干事,这些罪名足以让他被判刑了。”
古话有云,珍贵瓷器不与破瓦争锋,牛大壮入狱已是板钉钉的事,何须再多费心思在他身。
“哎,卫国,还是你想得周到!就怕他老婆再来磕头求情。”
“估计不会了,这次他竟敢对二妮下杀手,母性的护犊之情可是无比强烈的。”
“嗯,你说得对,卫国,我看你口才出众,难道还是文武双全?刚刚那一脚踢开刀的动作真是太帅了。”
“嗨,我只是个当兵的,打架斗殴自然是拿手好戏。”
“卫国,你有空教我两手。”
“当然可以,有空咱俩一块操练操练。”
夜巡工作单调乏味,没什么值得一提的,只需在南区来回巡查两遍,基本就算完成了任务。
途中找一处安全之地抽支烟,闲聊片刻,时间也就过去了。
11点时,小杜在值班床稍作休息。
凌晨1点至3点,他开始值守第二班岗。
清晨5点至7点,第三班岗开始了。
中间总共歇息了四个小时,疲倦自然是难免的,但凭借小杜超凡的体质,情况尚可忍受。
有一件有趣的小插曲,早5点钟,牛大壮酒醒后想要解手喝水。
王霄调侃道:“你就直接尿地,再舔干净得了。”
牛大壮本欲发飙,一看见杜卫国走过来,立刻闭了嘴。
王霄又警告他:“你要是敢在羁押室里尿尿,我就让你活活渴死在里面,说到做到。”
早7点45分,郝科长来到现场,还带来了早餐给小杜和王霄,听说了牛大壮的事,以及看过小杜整理好的伤情报告后,饶有兴致地瞥了小杜一眼。
交接完武器后,小杜和王霄一同享用早餐,郝科长并未搭理牛大壮。
小杜干事正打算下班回家,这时办公桌的电话响起,郝科长唤他去一趟。
“郝科长,有何吩咐?”
“小杜,坐,我听王洋描述了昨晚的情况,你处理得很妥当啊。”
郝科长递给小杜一支烟,牡丹牌的。
“科长,我在部队锻炼了六年,对付一个手持菜刀的醉汉,自然不在话下。”
“伤情报告和案情报告也是部队教你的?”
“当然是要把事情经过彻底查清,伤情也需要实实在在的证据支持。”
“嗯,很好,行,后续的事情我来处理,你先回去休息。”
“郝科长,我有个想法,可能有些冲动,请您别生气。”
“说说看。”
“牛大壮虽是个恶棍,竟然狠心要掐死亲生骨肉,必然会被重判,但他妻子和四个孩子太可怜了,没了生活来源,科长,您看能否让他的妻子接替他的工作养家糊口呢?”
“小杜,你是~看黄桂兰了?”
“科长,我昨天才第一次见到她,她还带着四个孩子,我还没那么肤浅吧?”
“那是怜悯之心在作祟?”
“是的,科长,对待敌人,我必定毫不留情,但对于妇女儿童,我确实心存慈悲。”
“那如果对方是敌人的妻女呢?”
“同流合污者当严惩不贷,无辜者则可视情况宽大处理。”
“那么该如何划定界线呢?”
“通过侦查、调查和审查,任何行为都会留下痕迹,务必做到不枉不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