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北庭没有强烈地辩解,都是事实,每一句话也在说明,沈小晴不可能被调包。
会议室里没有了声响。
陆北庭知道自己的话被他们听进去了。
他不去做结论,这个结论应该国安的同志自己做,才有信服力。
他低着头继续看着笔录,当他看到了沈父笔录之中说起了沈母对沈小晴的厌恶,说起了沈小晴不给沈钟担保,母女两个在公安局闹掰了,当天就去法院断绝了母女关系。
他的目光就停留在了这里,确认道:“沈小晴和她母亲断绝了母女关系?”
“在她的弟弟被捕入狱的那一天。她和她的母亲在法院里判的。我们去法院里调查过,属实。”
陆北庭回忆起那天的情况。她回到医院的时候什么都没说,没有借此要挟自己,还同意了和自己离婚!
难怪赵荣安要自己对她好一些!
难怪她一直要找活干!
难怪在装备部不用她了之后,她立刻要去找个缝纫工去做!
她已经没有家可以回得去了!
她付出了这些怎么都没告诉自己,她是已经在内心里给自己判了离婚了!她是对自己也失望了!
陆北庭看着国安的同志,道:“我觉得这些笔录的内容没有问题,我的爱人只是因为脑袋被撞,又被家人的所作所为伤害,所以行为和之前有所不同。”
“如果她真的是脑子受到伤害而导致的行为不同。我们需要她去医院的精神科做检查。”其实国安的同志针对沈小晴的事情已经做过了会议讨论,虽然没有结论,但是对她突然的转变,任然表示不可理解,需要再论证。
“她现在好好的,为什么要去精神科?”陆北庭记得自己的同学说过,沈小晴可能是双重人格。如果查出来了会怎么样?他心里没底。
“调查中并未查到她有什么可疑的情况,但是她和之前的确不同。做检查是最简单的方式。”国安的同志说道。
如果说之前陆北庭还能保持中立的态度,但是看着沈小晴的那张断绝母女关系的证明。他忍不住为她做了辩解:“她和家里已经断绝了关系,相信你们也知道我的离婚申请也已经递交上去了。这样的双重打击之下,让她去精神科,是不是有点过分?”
戴着眼镜的同志伸手扶了一下自己的眼镜,十分严肃地说道:“陆连长,您是一名军人,应该知道如果敌特打入我们军中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我们必须要去保证万无一失。”国安的同志这话就是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这个检查必须要做。
“我要和我爱人商量一下。”
“好。我希望你们尽快给我们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