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长鸣带着青衫去了长英街,青衫把长英街的铺子抵押给四家商铺做货款的事情给李大掌柜说了,李大掌柜不仅是李家铺子的大掌柜,也是长英街铺子的掌柜,从铺子刚建好时就管理着,如今有十多年了。李大掌柜听青衫说了铺子已经抵押的话,被气笑了。
直到青衫拿出来分红协议,但在李大掌柜眼里着这就是抵押借据,借据上红纸黑字写的明明白白,若是年底没有按时给分红,这间铺子随时任人来拿,上面原由写的一清二楚,落款分别有各家掌柜的签字,也有二公子的签字手印。李大掌柜一时骂也骂不出来,直气的脸红脖子粗。
吓得长鸣赶紧给李大掌柜捋了捋后背,一边安慰道:“大掌柜,先别担心,到年底还早着呢?好几家铺子一起好好经营,或许年底就能把欠款还上。”
李大掌柜听了他劝慰的话,更是雪上加霜,哆嗦着手指向铺子门口:“你们先走,让我缓缓,我想一想,我想一想。”
李大掌柜往外赶人,青衫也就起身往外走,走到门口转身对着大掌柜说了一句话:“我们本就是一体,只有拧成一股绳,才有好日子过,否者就是鱼死网破,请李大掌柜好好想想。”
李大掌柜听了青衫半威胁的话眼前一黑,拿起青衫刚刚喝过的茶杯,一把摔倒地上。
在屋子里面来回踱步想对策,实在是板上钉钉束手无策。也不再铺子里守着了,中午就回家,还把在外面查货的儿子连生喊回来,把事情给儿子说了,爷俩在一起想对策。
李连生琢磨了一会开口:“如今看来,开酒楼是真,把我们套住也是真,爹上次说我们落人两子,如今看来是落人三子。”说完父子两人都叹了一口气,“如果现在离开李府,我们将无所得,爹可还愿意。”
李大掌柜心绪如麻,思虑良久才说:“我苦心积虑十余年才坐上大掌柜的位子,这么多年的心血化为乌有,就此离开我不甘心。”
“爹,二公子没有和你撕破脸皮,青衫姑娘还是倚重你,不管铺子里的大事小事都来给爹说一声,也征求爹的意见。如今看来,不如就静观其变。青衫若就此罢手也就算了,若是还步步紧逼,我们也就不必念旧情。”
两天后的一个下午,胡洲匆匆来到西花厅,长鸣在另外一个茶几上梳理账单,潇潇见胡洲来了忙给倒茶水,胡洲茶水都没喝就迫不急待的问青衫:“我想了这三天也没想明白,一家铺子许诺给四户,他们怎么就能同意与你签协议呢?真是想不明白。”
青衫看了一眼胡洲:“能忍三天才来问,说明新水县的掌柜没有白做,耐力见长。”
长鸣忍不住问了一句:“怎么能说是欺骗呢?我们明明许下高利,年底分红,长英街的铺子都抵押出去了,他们为什么不同意,搁我我也同意,就像姑娘说的一本万利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