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国公夫人不解了,道:“大师是什么意思?”
明鉴指着那和尚解释道:“施主,本寺僧人,年满十岁的,都会烧上戒疤,可此人虽然落发,却没有戒疤,显然并非本寺中人!”
众人看去,那人和明鉴带来的僧人相比,果然不同,明鉴了解了事情的始末,对沈珞言合什行礼道:“施主,此人虽非寺僧,事情却发生在寺内,定当严肃查处,给施主一个交代。寺中会加强巡视,纠查不法之徒!各位且安心住下!至于贵属……”他看了春杏一眼,迟疑了一下,道:“施主准备如何处置?”
沈珞言道:“随她去吧,我会留下些银钱给她养……”
沈颖怡接口道:“这样不知廉耻,还妄想攀咬主人的恶奴,怎可这样姑息?三妹妹,待山路通了,把她带回去发卖就是!”
众人进门时看得真切,两人分明情密意炽,没有半点挣扎屈从的痕迹,都认定是这两人私会。沈颖怡也是个聪明人,既然已经动不了沈珞言,她也就乐得在众人面前装个好姐姐了。
沈颖怡精明干练的形象让几个贵夫人暗中点头,明鉴大师让僧人把那假和尚押走,只等路通了就押下去送官究办,春杏当然也被押下去关了起来,此事就告一段落了。
众人原本是来看新经的,但经此一闹,都忘记这回事了,该看的热闹看完了,该押走的人也押走了,她们便纷纷散去。
沈颖怡一脸关切地道:“三妹妹,还好你换了房间,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沈珞言心中冷冷一哂,她可没有忽略沈颖怡眼底那份惋惜和懊恼,大房要的,可不就是不堪设想的后果?
不过,若大房就这点手段,倒真没什么值得期待的!
那盘糕点,从沈府到庆安寺,也真是准备充分,若非她鼻子灵敏,嗅到里面的药味,那个被算计的人就是她了。
不是她狠心让春杏替死,而是她从来就不是以德报怨的人。
春杏不止一次要置她于死地,她若还姑息,那就不是她了。
秋兰还在那里忿忿不平,道:“姑娘,万没想到,春杏竟然做出这种事,还污陷姑娘。枉姑娘对她那么好!”
沈珞言一脸深受打击的模样,意懒心灰地道:“好了,别提这件事了。我累了!”
秋兰乖乖住嘴,沈珞言走进西屋。
西屋的光线的确不如东屋,她的目光在房间里扫了一圈,不动声色地道:“秋兰,这里不用侍候了,你去那边屋子里休息吧!”
东屋刚发生春杏事件,秋兰是有些嫌弃的,而且也有些害怕。不过她又想,现在姑娘不定心中有多难受,再说,她不睡东屋,难道叫姑娘睡东屋添堵恶心不成?
待秋兰离开之后,沈珞言走到桌前坐下,倒了杯茶,才缓缓地道:“你还不出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