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愤怒和森冷。.
刚从外面回来的霍净正在在玄关处,一只手上还拎着一支装着药膏的袋子,眼神冰冷地看着面前身影交叠的两人。
从他的视角看去,两人距离极近,一站一坐,应祈然弯腰低头,像是在接吻一般的姿势。
应祈然清楚地从江锦眼中看出几分尴尬,心中百般心思转过,微微退后一步,对江锦礼貌道:“我看衣服下面似乎也有伤处。”说着有些赧然笑了一下:“是我冒犯了。”
江锦摇头,拢了下衣服,“没事,剩下的我自己来,应医生还是先回医院吧。”
应祈然意味深长地回头看了霍净一眼,转身弯起嘴角,对江锦点点头:“好的,那我先走了。结果一出来我会立刻告知你。”
江锦应了一声。
应祈然说着就收拾完东西,拎起箱子离开,直接无视了霍净,径直跟他擦肩而过。
等房门关上后,江锦就直接起身打算回房间休息。霍净却大步上前,拉着他的手,将手中的袋子放入他手中,又将应祈然放在茶几上的半管药直接扔进垃圾桶里面。
“用这个。”霍净语气冷硬,面无表情道。
江锦诧异的看了眼手中的东西,又看了眼垃圾桶中的东西,好气又好笑道:“你至于吗?”
霍净似乎又回到原本的傲娇人格一样,没搭理江锦的打趣,转而道:“刚刚韩警官联系我,给你下药的那个人在医院中醒来了,要求要见你。韩警官让我转问你要不要去看看他。”
想到昨天的傅盛癫狂的面容,江锦就忍不住脸色一变,轻摁着手指骨节,发出几声清脆的响声,“我怎么没打死他呢!”
霍净忍不住抿直了嘴角,“你打算接下来怎么办?”
江锦却摇了摇头,拿起车钥匙就塞给霍净,“你开车,一起去看看他。”
......
病房中,傅盛头部被纱布包的严严实实的,正半躺在病床之上,旁边素手站立着他的助理和律师。
傅盛声音低哑,“我要江锦付出代价。”他的眼中露出癫狂的恨意,对着虚空喃喃自语:“敢对我动手,我一定让你付出代价。”
这辈子敢对他动手的只有江锦和柏霖淖两个人,柏霖淖还是仗着有江锦撑腰,要不是江锦,他不会受这种屈辱,柏霖淖也会落入他的手中了。
只要除掉江锦......
旁边的助理和律师面面相觑,连一声大气都不敢出。
律师多次欲言又止,又在话将将出口的时候给紧急收了回去,不断用眼神示意助理。
你说句话啊!
助理只做选择性失明,根本不管律师为了使眼色都要抽筋的眼睛。
傅盛说着,低低闷咳了起来。助理连忙给他倒了杯水递过去,傅盛接过喝了一口,缓了一会儿才摆摆手道:“你们先出去,等着江锦过来。”
助理和律师的脸色齐齐一瞬间扭曲起来,互相看了一眼,慢慢走了出去。
在远离病房的拐角处,律师忍不住低声咆哮道:“傅总到底怎么想的?且不说江先生凭什么会听他的要求过来看他,就是傅先生起诉这一点就不行啊!”
助理也无语,从口袋中掏出一盒香烟,递给律师一根,自己嘴里叼了一根,又拿出打火机点燃,猛吸了一口,吐出一嘴烟圈:“你觉得傅总起诉成功的几率有多大?”
律师倒没点燃,只是两指夹着香烟轻轻摇晃,脸上满是忧愁:“不是有几分几率的事,是根本没有!”
“给对方下药想要行凶,结果被反打。这不是故意伤害,这是正当防卫。而且对方证据充足,人证,目击证人都有,等体内药物检查报告出了就基本能定下来了。”
助理闻言深深皱起眉头,“连你都不行?”
律师苦笑:“对方可是江家人,会没有好律师吗?”
助理无言,转身踢了一脚落地窗前的栏杆,有些无奈道:“傅总到底怎么想的?”
律师想起来女友手机中经常爱看的小说,忍不住道:“估计是小说看多了吧!”
助理再次吐了一口烟圈,四十五度望向天空,深沉道:“可怜我们打工人。”
远处的护士崩溃咆哮:“病房走廊不许吸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