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张老的意思就是让张显仁,把鲁阳县三年才能轮到的一个名额,给到林风身上,这让张显仁不得不慎重起来。
鲁阳县地处荆州、豫州与司隶的交界处,时常有盗匪跨境劫掠,人口在南阳之内只算中流,但是,因为处境位于司隶南方,有着不少的名门望族再次扎根。
张氏虽然在南阳势力极大,但是,他们也不得不考虑其他家族联手带来的冲击,所以说,这每年十个名额,能落在张氏家族之上的不足五指之数。
如今,从原本就不宽裕的名额之内,拿出一个让给林风,那这就意味着,张家之内,有一人与这孝廉无缘,至少也要在等上一段时间。
张老看着皱起眉头的张显仁,也不催促,只是悠然的拿起自己面前的茶杯,装作无意道:“今天县尉公子前来闹事,若非是子巽在场,老夫这把老骨头这把老骨头,可能就要拆在那里了啊!”
张显仁闻言,心中顿时有所悟,先前张显仁还在奇怪,听小厮之言,乃是因为县尉公子冲撞了张老,张机命人唤自己前来处置,但是,到了张老面前,张老半天没有提及此事。张显仁还以为张老大度,不与年轻之人一般见识,如今看来,是张显仁自己失算了。
鲁阳县尉,乃是张显仁的心腹,自然是不可能对之动手的,即使是县尉屁股下面不干净,但是,现在县尉已经有了把柄掌握在张机手里,张机的身份可是比张显仁显赫的多了。若是张机真的欲置县尉与死地,那可是轻而易举。
现在,张老的意思,无非是拿此事为筹码,换取这一个孝廉的名额。
张显仁内心长叹,这孝廉的名额本来就是那县尉的公子的,县尉公子横行霸道,自己平日里也是有所耳闻,如今这县尉公子的孝廉被人拿去,那也是咎由自取了。
想及于此,张显仁只好开口言道:“子巽高风亮节,本县令定当表明太守,举子巽为孝廉!”
林风闻言,心中有些惊喜,举孝廉意味着什么,他可是知道的,这意味着他从平民阶层上升到官僚阶层了!
“不可不可!林风何德何能,焉能如此?”林风强按内心的惊喜,就欲推辞。
而此时,另一边的张老却是点了点头,道:“子巽察举孝廉却是名副其实,子巽切勿自谦,如此就谢过张县令吧!”
林风闻言,也不再做哪些表面功夫,对着张显仁抱拳见礼,口中称谢。
张显仁见此,心中郁闷,自然也是不会再多呆下去,只想着回去将此事告诉县尉。
张老也不挽留,笑呵呵的起身,目送张显仁远去。
林风也是起身,看着张显仁已经不可见,对着张老深深稽首,发自肺腑的躬身,也不言语。
林风知道,这个察举孝廉的名额是张老为自己争取来的,张老能对一个见面不足一天的自己,做到如此地步,让林风心中感激不已。
张老能感受到林风此时的心情,上前扶起李风,拍了拍林风的肩膀,叮嘱道:“张显仁还好,本质不坏,那县尉可不是易与之人,鲁阳县名额本是属于那县尉公子,如今被子巽取而代之,子巽应当小心为是!”
林风点头,将张老的交代记在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