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宋潇是来解释香品之事。
孟舒略显淡然,嘴角的弧度甚是苦涩,“无碍,都过去了,若他觉得舒心,我怎样都无所谓。”
宋潇,“其实姑娘也是在乎小侯爷的,对吧?”
孟舒继续往屋里走,有气无力的回了一句,“不重要了。”
话落,房门从里面关上,室内的蜡烛也被熄灭。
宋潇折身从院子里出来,朝拐角的暗处走了几步,随后躬身作揖,“小侯爷,已经向孟姑娘解释清楚了。”
谢景初看着院子门口的方向,暗自出神片刻。
刚刚孟舒说的,他都听到了。
最起码对刚才那个问题,答案并不是否定。
可为什么,他们之间永远都是这样互相折磨?
片刻,他思绪回转,沉声问道:“之前我让你办的事,办的怎样了?”
宋潇站直身子,“回小侯爷的话,比较棘手。孟展在边疆是给披甲人为奴,那些人都是不好相与的,而且若无正式的官文,他们也不肯放人。”
“毕竟孟展才去了不过三年,若有朝一日京中追究起来,他们担风险的。”
“担了风险?”谢景初冷哼,“一个月前孟展差点死在边疆,那时他们怎么不怕担风险?”
“不管怎样,必须把孟展赎回,实在不行,便用母亲的私印。”
宋潇倒吸一口冷气,“爷,万万不可!”
“这件事还没到如此地步,您再给我几天时间,我再想想办法。”
“嗯。”谢景初收回视线,转身往回走,“母亲那边你且拖着,过几日我们再回。”
“爷,这……”
“就这样!”
谢景初加快脚步,快速消失在原处,只剩下宋潇一个人在后面焦头烂额。
他家小侯爷如今派遣的这两件差事,无论哪一件都是相当棘手,说不好还得搭上命。
而且,明明很在乎人家,还不惜冒着风险也要把孟展从边疆赎回来。
可这俩人到了一起每次皆是不欢而散,搞得他这做侍从的夹在中间极其为难。
第二日天亮,孟舒一夜没怎么睡,早起到厨房想要着手早饭,却发现她不在的这几日,厨房空空如也,只好先上街采购。
在市集上买鲜菜时,刘妈妈远远从揽月阁的楼上看到了她,大声唤了一声之后,赶紧跑下来寻她。
“哎呦,孟舒,你可真让我好找,这都快一个月了,妈妈也看不见你个人影。”
由于在街上,孟舒多少还有几分顾忌,便叫着刘妈妈来到旁边隐蔽的巷子里。
刘妈妈后知后觉,“刚才一着急我都忘了,差点坏了你姑娘家的名声。”
其实她还有什么名声可言?只是不想有朝一日影响到手头上的生意罢了。
“刘妈妈,你如此急着找我,是有什么事?”
刘妈妈,“昨日拂香斋开张,我这边走不开,也就没有过去,后来听明德说,那位和倪知鸢来上京的贵人,去砸场子了?”
“没事,刘妈妈,已经解决了。”孟舒安抚道。
“当时是解决了,但那不是因为有明王在嘛。”刘妈妈神色依旧焦急,“你不知道的是,你们走后,晚上那些交了定钱的客人纷纷后悔,去拂香斋退钱了。”
“这样一闹,拂香斋第一日开张便是个亏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