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村子里的普通人在某种程度也是如此。除了农民、樵夫、猎人和商人，他们还是战士和游骑兵。出于需要，每个人从小就接受训练，参与边境巡逻，保卫领地免受各种威胁。这种好战的文化使人们的战斗力普遍强于生活在内陆地区的公民，后者主要专注于家务劳动。小的原始人部落不可能集结一支部队去拦截满载边民的商队，否则很有可能被自己消灭。

他们也许看起来和其他人类一样，但正如博丹提醒她的那样，他们和王国腹地的人不一样。尽管如此，柳天音仍心存疑虑。然而，博丹却坚持向前。

再说，我们还有别的选择吗？他说：如果我们向西逃，就跑不过帝国的军队，而北面的青云则是必死之地。我们无法向东渡河，攀登对岸的峭壁，到达爱兰和神权国之间的主要公路，所以我们只能向南走。

柳天音咬了咬嘴唇。说实话，似乎没有什么好的选择。相反，她想出了一个折中的办法。

如果投降王国是帝国的目标，那么他们就应该向西进军，向王都进发，趁势速战速决。他们很有可能会忽略像我们这样偏僻的边境领土。我们可以在离王城较近的河道扎下木筏，设置警戒。如果他们派兵南下，我们派出的游骑兵可以沿河逆流而，速度比任何陆路士兵都快。如果帝国向王国腹地进发，他们也可以向我们报告，让我们安心。我们可以在不影响春季活动的情况下等待和解条件。

她相信男爵会同意这个提议。崇安的边境地区人烟稀少，开发程度低，几乎不存在重大的军事威胁，尤其是在征兵已经完成，可调动的剩余兵力相对较少的情况下。尽管在卡泽战役中损失惨重，但西部广袤富饶的内陆和沿海地区仍有多达四百万的成年男子。

帝国必须在成功完成对青云的围攻后，迅速攻入王国的中心地带，否则将面临重重挑战。大贵族的私人随从和各种佣兵公司也会参与进来，这将构成更大的威胁。在正常情况下，这样的攻击是不可能发生的：虽然帝国军团是一支由训练有素的士兵组成的常备军，但他们的人数远远不足以占领之间的所有领土。即使是成功围攻青云也是个问题，因为救兵可能会在城墙被攻破之前到达。

在她看来，鉴于帝国倾向于保留军团的实力，他们目前最合理的做法是在迅速取得一系列决定性胜利后再寻求让步。一旦条件谈妥，就可以通过外交途径解决领土问题。换句话说，她认为与其无谓地冒着如此巨大的风险，在无法实现的恐惧阴影前穿越荒野，还不如在证明存在威胁时才撤离村民。

然而，博丹仍然固执地不以为然。他的缕缕白发懒洋洋地飘动着，他坚定地摇了摇头。

他说：该死的军团不会在乎活人的习俗。无论我们是多是少，他们都会带着不懈的仇恨追杀我们。我们越早离开，就越有机会避免惨遭他们的毒手。

军团？柳天音挑了挑眉，虽然小米粒承认自己很强大，但他只看到一个亡灵骑在那些野兽身。我们是怎么来到军团的？

小米粒只看到了一个，没错。博丹说。但这并不意味着没有更多总是有更多的。帝国军团离得这么远，而且在战斗中没有前进，这已经很可疑了。也许他们希望掩盖自己的真实面目，以免引起广大民众的警觉。传说中的一次壮举与人民的日常现实相去甚远，但被无穷无尽的亡灵浪潮摧毁的故事肯定会在他们到来之前提前警告他们。

柳天音花了一点时间消化他的话。除了军队被摧毁这一国家灾难之外，越来越多的违规事件也超出了她作为男爵代理人的知识和经验范围她只能勉强在脑海中把事情拼凑起来。不到一个月前，当赵德宁大人带着他的手下离开时，她作为议院仅存的成员，本应将领地的日常事务打理得井井有条，最多处理一些小问题。

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季节的例行公事会变成这样。不要说在这场惨败中找到一条安全的路线，就连对他们的处境有一个清晰的认识，她都还在苦苦挣扎。

青云位于陆霸、崇安和思来神权帝国之间的主要贸易枢纽。来自帝国的此类消息会通过商人和旅行者的方式提前传递出去......更不用说：难民会蜂拥越过边境。数百万人口的国家不会在一夜之间沦为亡灵的囊中之物。

啊，但你错就错在这里，柳天音女主人。

博丹立刻跳到她的发言后面，竖起一根参差不齐的手指放在头边。

您说什么？柳天音眨了眨眼睛：你在说什么？

她脸无法不露出疑惑的表情。贵族子弟们通常都会或多或少地学习本地区的历史，而她绝对不记得有这样的事情。博丹曾担任过赵德宁家族多门学科的导师，因此她的困惑在牧师看来是显而易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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