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尽安拿到了主动权，但他的态度不太明朗。

这边谈，那边也谈，飞机来回，先是去了一趟维也纳，后来又去了一趟米兰，与FLI、史威德的董事长都谈了一番。

当天去，当天回。

他把事情整得扑朔迷离，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想法。

新加坡那头，达航放弃追究祁琛的责任，但是一旦上升到法律的层面，就不是你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

关茹的注意力放在如何捞他出来，欧洲这头就比较放松。

谢尽安每天晚上都去布鲁塞尔中央广场附近的酒吧徘徊，却总也邂逅不到那个叫作Lola的神秘女人。

Sue果真的去了归歆待过的意大利南部小镇，拍了好些照片给他，还附了评语，“迷人的度假场所。”

画面有明信片般的质感，他认真端详，想象那个女人现身其中的场景。

“我看到安德鲁了。”

Sue是游客的装扮，坐在小镇中心广场的餐厅里。透过落地玻璃，她看到安德鲁神情淡淡地倚着石栏，有美女向他搭讪，他微笑，却不答话。

实在是好奇，Sue喊了服务员过来，往他手里塞了小费，之后她悄声问，“那个男人是谁？我能做他女朋友吗？”

Sue年纪不大，打扮起来也有几分姿色，但是服务员摇头，“安德鲁喜欢东方美女。”

后面他讲了归歆。拿了钱，讲得很详细。

Sue听得认真，之后跟谢尽安转述，“你让我打听的那个女人，十个月前才出现在小镇，当时她极瘦，风一吹就要倒下的样子。这里与之前的消息对应上了，她应该刚从疗养院出来。我还去了疗养院的旧址，在海边的一个半岛上，一场大火将它烧成了废墟，听说不会重建了。”

谢尽安在从机场回来的路上，天色昏暗，他坐在出租车里。

听了这么一段，他低声问，“安德鲁没事了？”

“他没有对茱莉亚怎么样，我这边的消息显示，茱莉亚已经回到西西里，事态平息了。”

Sue又补充，“不过跟茱莉亚合作的那些人，有几个消失不见了。从这里可以看出，安德鲁的文质彬彬只是表象。”

谢尽安皱眉，思考片刻，他简单地说一句，“继续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