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杏和乐敏他们匆匆赶到西大街,发现她爹、柴叔和几个乡里人,正在同一帮小喽啰在争吵着。
“赵三爷,您这也太过分了呀,本来50钱一天的日贡费已经够高了,您现在还要涨到80文,我、我卖一天的炭也赚不了那么多啊。”老柴叔双手一拍大腿,说着说着,老泪纵横的都要哭出来了。
“就是啊,你们可别欺负我们乡下人啊,80文,你不要去抢?……你们说是不是呀?”齐大力站在他的身旁,十分气愤地说着,还不够,他还问着现场其他摆摊的摊主,希望呼唤他们一起来抵抗,可是,那些人皆冷眼旁观,没有一个人站出来。
齐杏见这种情况,不由得感到奇怪,这些人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会出现这种现象通常有两种情况,一则是他们这个县城特别繁华,生意特别好,每日盈利都过八十文;二则就是他们阴阳两面派,对待像他们这种乡下人则收重费,对待县里的摊贩则收少点。
经她这一日考察下来,发现这里物价不算贵,人流也不特别有钱,每日盈利不可能太多,那么就剩下这第二种可能了,专门欺负他们乡里人。
或许还有第三种可能,是这里的摊贩联合地痞,借收重费来赶走老柴叔,免得分薄了他们的生意利润。
如今看来,第二、第三种都有可能,那么她该怎么办呢?
齐杏蓦地退后,把齐峦拉到一边,向他耳语了几句。
聪明如斯的齐峦一听,瞬间就明白了。
“一根糖葫芦,可以?”齐杏悄悄向他比了一根手指。
“不用,我今天吃得很饱,免费!”
刘峦说着,便溜到他爹身旁,添油加醋地喊着:“这样也太欺负人了,今日你们必须给个说法!”
接着他又躬身偷偷溜到赵老三的群队里,粗着嗓子叫嚷着:“就不给,诶我就不给,有本事咬我啊!”
齐大力他们听了,更加生气了,又剧烈地抗争了起来。
齐峦就这么周旋了几回合,两帮人便越吵越凶了,他又偷偷溜出来,跑到那些冷漠的商贩那里叫嚷道:“打起来了他们快打起来了,快去看啊。”
就这么一叫拢,生性爱看热闹的摊贩们,连生意都不做了,纷纷围了上去,看起了热闹来,有的是想帮赵老三的,嘴里喊道:“岂有此理,三哥打死他,否则那些乡下人都不知山高地厚!”有的却恨死了赵老三,一边看还一边暗暗嘟囔说:“打他呀,打死他,最好打得他下不来床!”
齐杏默默记下那些人的位置,去到他们的小摊前,偷取他们的账本来看。
齐大力和赵老三那帮人,越吵越凶,顷刻之间就要打起来了。
齐峦在远处看着,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姐,你总算来了,快呀。”
他看见姐姐姗姗来迟,连忙向她招了招手。
“你躲到店铺那儿去,别靠近我们。”
齐杏怕他被伤害,把他往旁边一推,便闯进人堆里去了。
“岂有此理,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给我好好教训他们。”赵老三被气得龇牙咧嘴,失去了耐心,一挥手,他的手下即将而上。
“且慢!”
这时,人群中里突然响起一个清脆的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