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瑾一夜醒了好多次,不是沈清琦这里喊疼,就是那里很疼,又是咳嗽得停不下来。
被折磨了一夜的容瑾起身时眼圈都还是乌黑的,望向床榻之上,沈清琦倒是安安稳稳地睡着,睡得可是香甜。
沈清琦醒来时天色早已大亮,“蓝羽,青依和绿云可有联系过你?”
“未曾。”蓝羽道,“青依那日里早早离开琼水宫,就不见下落了。”
沈清琦道:“去看看红烛吧。”
红烛从地牢之中出来之后,被关押在东宫一处逼仄的小院落内。
沈清琦到时听到里边沈璧的声音,她并没有进去,而是在外所听着。
“你若是联系凤清瑶,将凤清瑶骗来长安,我便向殿下求情,哪怕你生下孩子后也饶你一命,否则,你这孩子即便是我的血脉,我也不会好好善待他!”
红烛冷讽一笑道:“想要我背叛主子?做梦!等我主子来长安那一日,必定是你与瑾奴的死期!”
“红烛!”沈璧皱眉道,“你非要如此吗?你就不能为你,为你腹中孩子想一想?”
红烛轻抚着小腹,冷眸看向沈璧道:“我只知晓,我绝不会背叛自己的主子。”
沈清琦推开门,看向沈璧道:“弟弟,红烛怀有身孕了,你逼她做什么?伤到我的侄儿,我可饶不了你。”
沈璧朝着沈清琦拱手行礼道:“长姐,我先行告退了。”
沈清琦看向了红烛一笑道:“别理沈璧,你好生养胎就是。”
沈璧走后,沈清琦正要出声时,见着红烛在她手下写下了暗卫二字,沈清琦便也不多说什么,只问着红烛腹中孩儿的情况。
红烛道:“这会儿已经快四个月了,都稍稍有些显怀了。”
沈清琦轻抚着红烛的小腹,眼里有得也是羡慕之意,此生她再也不会相信任何男子了,被瑾奴所骗得够惨了,但腹中血脉才是切切实实为自己的。
……
下朝后。
盛云帝将容瑾叫到紫宸殿之中,见他一副眼下青黑的模样道:“你新婚燕尔也要知晓节制些,别仗着年轻伤了身子。”
容瑾不懂盛云帝之言道:“是,父皇。”
盛云帝叹气道:“朕虽说是瞧不上你那太子妃的,可你那太子妃那副重病的身子骨是真得,你可别弄得太过分,到时候若是太子妃死在床笫之事上,你的名声何存?”
容瑾耳朵泛红,想要解释,也是无从解释,“是。”
与盛云帝商议了公事后,容瑾出了殿门恰巧遇到了银龙卫指挥使。
“董指挥使。”
“太子殿下,有何吩咐?”
容瑾出声问道:“孤想问问,有没有法子可以分辨一个人是否会武功?”
指挥使拱手答道:“内力高深者可以探查出一个人是否有内力,此事殿下应当比我更为明白。”
“嗯?”容瑾看向董指挥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董指挥使淡笑道:“殿下,陛下对您素来宠爱,其实您内力如此高深一事不必瞒着陛下的。”
“我?内力高深?”容瑾轻蹙眉。
江湖与朝廷素来是井水不犯河水,世家贵族人家会豢养暗卫,但很少有贵公子自己练江湖那些武功的,皇家子弟更是少见。
所学的功夫,不过也都是些五禽戏一类的功夫,并非是江湖之中修炼内力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