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死去不久的冰冷躯体,突的传出一阵微弱的心跳,咚咚~搏动渐渐地强而有力,惨白的嘴唇上,多了一抹淡淡的血色。刚醒不久的他,眼神懵懂且呆滞,也就在这时,一股繁杂的记忆犹如浪涛般汹涌而来。
记忆暴力的灌输到他的脑海里,毫无准备的他还不明白咋回事儿,脑袋就是一阵抽痛,他蜷缩着身体捂着头,满地打滚,不一会儿他才缓过劲来。他揉了揉有些胀痛的脑袋,他面上露出抹茫然之色,他颤声道:“我这是死了,不对…是又活过来了。”
确切的说他是被雷给劈死的,他可是骨灰级玩家,韩信玩得贼溜,打得敌方阵营不要不要的;单线偷塔,带着对面的凯满地图跑,同时不忘一阵嘲讽鄙夷。小子就你这技术还想抓我,回去再练练…他这是战略上藐视敌人,战术上重视敌人,对面气得牙根痒痒…
在龙坑里,他打龙王打得正嗨时…余光瞥了眼手机屏幕,震惊,天现惊人异象,疑似空间之门。切…现在的编辑真是胸无沟壑,就知道传些假消息唬弄人,骗骗流量。就在他分神的那会儿功夫,我靠…这凯是从什么地方窜出来的?
他一脸的懵逼,凯一刀两刀之下不仅抢了他的龙王…他沉着一张脸,气得他骂骂咧咧的,靠,草丛婊…砰地一声,鼠标砸在手机屏幕上,他新买的手机还没用上几天,结果就坏了,看得他一阵肉疼,轰隆一声。
大腿粗的闪电划过夜空,穿过敞开着的窗户,直直的劈向他的脑门…他吐出一口青烟,嘭~焦黑的尸体倒在地上…他一路摸索着前进,咚地一声闷响,额角上传来一阵酸疼感,手胡乱地摸了摸,物体滑腻且带着沙砾感,淡淡的油漆味钻入他的鼻孔。
嗒嗒…一阵阴风吹来,他激灵灵地打了个寒颤,心里七上八下的,惴惴不安,不会有什么凶灵吧?扑通一声,他绊倒在地,额头见汗,脸上传来一阵剧痛…阴风吹来,他却不敢回头,生怕三把火灭了…
好不容易他才爬起来,一路上磕磕绊绊的,吱呀……
木门缓缓地开,屋子里的空气非常的潮湿,浓郁的霉味扑鼻而来,时不时有股寒风吹来,他打了个哆嗦,紧了紧身上那有些单薄的衣裳,啊切…他抹了抹鼻子,咚地一声,身体被尖锐的物体磕到。
嘶…他倒抽了口冷气,咔嚓…咔嚓…一道火苗窜起,丝丝灼热感传递到指尖,点燃油灯,屋内光芒大亮,换了身干燥的衣裳。他这才有时间打量起屋子,屋里糟糕透顶,简直可以用垃圾收容所来形容,老旧的桌椅板凳上布满了灰尘。
森白的牛犬颅骨,檀木梳子上遗留了几根发丝,凑近一瞧,这发丝很长,且黑白相间,一看就不是他的头发。放下梳子,镜子前的这具躯体颇为年轻。约莫11~2岁,一身洗得起绒的白衬衫与牛仔裤。
柳叶眉,桃花眼,刀削般的鼻子,苍白的面色,皮肤下透着一股淡淡的粉色,他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30多岁的年纪穿越成小孩子,多少有些不适应,但是这一身皮囊长得相当不错,清秀俊俏。
他颇为自恋的想到,只是他的一双瞳孔,却透着一股与年纪不符的沧桑感,颇有种少年老成的感觉;他用了几分钟的时间,调整到这个年龄段该有的童真。很快他眉头便是紧紧皱起,这具躯体未免太过于孱弱。
与瘦削了,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他提起油灯,一股冲鼻的煤油味钻入他的鼻孔里,走入侧卧,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矮床,坐上坚硬的冰冷床板,发黑的枕头竖在床头,棉被触手冰冷,有些发硬。
淡淡的霉味扑鼻而来,冲得他紧拧眉头,他在床上一阵翻找,却没有找到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就是这么一会儿翻找的功夫,他就累得躺在床上,气喘吁吁,可见他的这副身体有多孱弱。
眼珠子骨碌碌转动,不经意间,他瞥见矮桌的桌面明显的不平衡,目光下移,桌脚下垫着一本书,他快步上前,挪动桌子,咳咳…鼻子上一阵瘙痒,他扇了扇手,勉强驱开那讨厌的灰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