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内情,老婆子就是安阳村的,跟那丫头的奶奶是老姐妹,后面我搬来镇上了。当初许三木娶徐晚晚的时候就闹得鸡飞狗跳的,愣是以死相逼。”
“谁知道最后居然娶了个祸害进门。生了孩子居然还想溺死,要不是我那老姐妹救回来的,哪里轮得到许三木这幅嘴脸。”
老奶奶看都懒得看一眼许三木那边,像吐豆子似的一股脑将自己知道的说了出来。
“当年这丫头主张不要彩礼嫁去宋秀才家的,但是宋秀才也是给了钱我那老姐妹的,宋家好着呢。”
“反倒是这丫头的母亲,徐家的,”老奶奶翻了个白眼,“当年啊,还没成婚就与许三木有了肌肤之亲,彩礼更是要了整整十两银子,还老是拿着婆家的东西补贴娘家,吸血鬼一个。”
“这姓徐的,每天就知道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要钱买新衣服买脂粉,连活都不会干,真当自己是什么家财万贯的小姐呢,居然还让我那老姐妹伺候她!”
萧锦书瞪大了双眼,将这些东西全部听了进去。
啧啧!
真不是人啊!
随即给老奶奶一个大大的赞。
宋序临见状,扯了一下他娘的衣袖,“娘亲,收敛点!”
这么明目张胆地吃瓜真的好吗?
徐晚晚脸色刷的一下血色尽无。
她的身体娇小而柔弱,仿佛一捏就碎,一双大眼睛里满是清澈和纯真,红唇微咬,眼泪就蓄满,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三郎,我没有,晚晚没有!”
许三木哪里舍得让自己的女人受委屈,气狠了,咆哮道,“闭嘴,老太婆,满嘴胡言乱语。”
“老婆子胡言乱语?”老奶奶气得扔了一把菜过去,“你们不信的话可以去安阳村打听打听,这俩可是名人,谁不知道他们的龌龊事。”
反正她的老姐妹也过世了,她也不怕这对渣滓怎么样。
“肃静!”谢揽洲听了这么久也明白了大概,这压根就不是父母,祸害一对。
“宋许氏,说出你的理由?断亲可不是小事,不是说断就断的。”
“是!”
许厌将从小到大的事,一字一句,事无巨细都娓娓道来。
在场的人从一开始的平静,到愤怒,最后是哗然一口老血梗在喉咙。
想要将他们给撕碎了。
最后,许厌将刚刚发生的事情,重新说了一遍。
她已经泣不成声了。
最后由宋序风代为叙述,“禀大人,草民的岳父母打着为草民女儿好的旗号,打算将五岁的外女儿卖给一个死了好几个妻子的老鳏夫。”
“最后在家弟的帮助下才没酿成大祸。”
“内子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故才提出断亲。”
“砰——”
高堂上,谢揽洲将醒木高高举起,拍在桌子上,光线中依稀还能看见那些灰尘。
“许三木,宋序风说得可否属实?”
这可谓是撞到谢揽洲的痛点了,要知道他才接受稚奴不在的消息没多久。
最恨的就是这个买卖孩子的贩子。
许三木被吓得一慌,语无伦次道辩解,“他们说谎,只是叫孩子去陪陪林大哥,没有卖!”
“那为什么还要签契约!”许厌猛地一用力推了一下许三木。
“大人请看!”宋序风将那张契约呈上。
谢揽洲扫了一眼,手背上的青筋顿时暴涨,后槽牙都快被他咬碎了,“既然没有说谎,那请解释解释,为何契约还写着要生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