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仙山不高,海拔约莫只有七八百米。记名弟子活动的院子建在半山腰,从峰顶的主观到那只有不到两千米的距离。以尹治平现在的内功修为,纵然没有刻意的用轻功狂奔,也不过片刻即到。
到了院外,他发现那些弟子们正在集体练习《太祖长拳》,于是他并没有惊动他们,而是一个人站在他们身后默默地观察着各人的练习情况,打算到一套拳打完后再逐一进行指点。
未多时,三十二式太祖长拳打毕。各人自由活动时,立马就有眼尖的弟子看到了一个人负手而立站在门外的尹治平。惊喜道:“大家快看哪,观主来了!”
“什么?观主来了?”“观主过来了?!什么时候的事?!”一群人七嘴八舌的立刻拥了过去。
正在这时,有人叫道:“观主,你来指点指点我们拳法吧!”
“对对对,观主,指点一下吧!”众人纷纷喊道,因为全真观尚属草创,事务颇多。何况对于尹治平本人来说自身的修行才是最重要的,一个没有高手的门派即使人数再多也不可能成为一个大派。此外还要出去做些官府的任务和惩恶扬善的事情,以便于宣传全真观,所以说实话招收了这批记名弟子后指点他们的时间并不多。而张瑜儿身为女子,虽说江湖儿女没有那么多男女大防但还不是很方便。纵然不考虑这个问题,她一来无论是内功修为还是武学见识上都要比尹治平差了不少,二来她身为女子身并不适合于《太祖长拳》这种刚猛的拳法,所以能指点他们的就更少了。
尹治平双手虚按,示意众人静下来。待众人安静后,尹治平道:“大家放心,我这次来就是专程过来看看大家在练习拳法上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的!”
随即,他就对他们讲解这套拳法的精要:“这套拳法起如风,击如电,前手领,后手追,两手互换一气摧。特点为套路严谨,动作舒展,招式鲜明,步法灵活,刚柔相济,虚实并兼,行拳过步,长打短靠,爆发力强。其劲力发挥于撑、拦、斩、卡、撩、崩、塞中,‘囚身似猫,抖身如虎,行似游龙,动如闪电。’”
“观主!观主!”正在尹治平不厌其烦地讲解着《太祖长拳》的精要,众记名弟子听得如痴如醉的时候,突然传来了一个人的高呼之声,扭头看去,正是一位在山门处站岗的弟子。演武场的众人不禁对他怒目而视,气他搅了自己的机缘,有的弟子心思阴暗些的还在想是不是听说观主来这边讲武,他今日值班站岗不能来听故意让我们也听不得的。
尹治平见来人神情焦急,想来应有要事,便问道:“你不是负责看守山门的么?为何擅离职守来此寻我?又是如何得知我在此地的?”
来人道:“有人自称是中南武馆洪老拳师的弟子,说有十万火急之事找观主您和。弟子先去观主静修的主观中寻您,但发现您不在,正在焦急无奈时听一位巡山的师兄说您向演武场这边走去,弟子听了那位师兄的话才知道您在演武场。”
尹治平听了之后略一点头,表示知道了。随后朝着众位弟子们说道:“洪老拳师有急事相召,今日的讲武就到这里吧。”演武场的众人不禁对来人怒目而视,气他搅了自己的机缘,有的弟子心思阴暗些的还在想是不是听说观主来这边讲武,他今日值班站岗不能来听故意让我们也听不得的。
尹治平本人却并未管那些弟子们在想什么,洪老拳师在他初穿越来时对他帮助很大,除了在赌斗之时同空然禅师顶住耿平寰的压力使他能有一个公平的比武环境外,在他初下山历练时,还同自己讲了许多江湖上的经验,让自己少吃了不少亏少走不少弯路。这会他有急事找自己,尹治平无论如何也不好不重视的。
尹治平虽说演武场离山门口的招待处不远,但他还是嫌那弟子走得太慢,竟一个人运起《金雁功》飞奔而去。后天八层的内功修为再加上二流顶尖的轻功,这速度何等之快?未片刻,他便飞奔到山门边用来招待来访者的偏房门口。
而中南武馆的的来客这时正在屋里团团转,一边转一边还嘟囔着:“怎么还没来,怎么还没来。”在他之前早已赶到的张瑜儿眼角还残留有泪痕。
见此场景的尹治平的知道了事态紧急,连忙道:“中南武馆的朋友勿急,尹治平到了!”
听到尹治平的声音后,中南武馆的人尚且未说什么,张瑜儿就已经哭道:“洪老拳师快不行了!”
“什么,洪老拳师快不行了?!”张瑜儿的声音不大,尹治平听来却如霹雳一般。现在的尹治平真好似万丈高楼一脚踏空,扬子江心翻了船,也是止不住直淌眼泪。
“这。。。这是怎么回事?我前些天下山时还曾专门拜访过老拳师,那是他的身体还没有问题,怎么才不到两月就成了这个样子?!”随后尹治平好像又想起什么似的揪着那人的衣领恶声叫道:“是不是被人害的?!说!”
尹治平现在的实力哪里是一名中南武馆的学员能比的,这人又惊又吓半天呐呐道:“不。。。不是,前日馆主运功出错又引的旧伤复发,新旧伤势相加之下身体急剧恶化才至如此。”
尹治平闻言将手松开,叹了口气。洪老拳师家传的《刀锋诀》也算是二流功法,可是有一大弊,就是对身体伤害极大。所以说修炼那功法的人不但没有像修炼道家功法一样连年益寿,反而容易折了寿数,以致于洪家传人少有高寿之人,这他是一清二楚的。像洪老拳师如今已是六十一岁高龄了,这在历代洪家传人里面都算是高寿了,所以说尹治平对这个说法并不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