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司眉头一蹙,扫了一眼她生动带着微怒的脸,不解:他说什么了,他做什么了?就想动手。
这女的本性太暴躁易怒,粗鲁,得改。
他点了点落在一边的小汤匙,凤卿一看过去,也猜到他的意思,她暴躁的抓了抓头发,恨的咬牙切齿,最后妥协般的拿起小匙子:“喝喝喝。”
真是欠了你的。
赢司成功争取到最优雅的投喂。
他端正身体,拧着眉,也仅是拧着眉,再无其他表情。
就是这么欠扁的表情也是帅的不可方物。
凤卿咬着牙肉小口一小口地喂着这位面目可憎的男人喝药。
对的,一小口,多了就拒绝,喝进去还得细品三秒,那模样像是喝琼浆玉液一般。
若不是看到他眼里的难受憋屈,她还真信了。
呵,以前说是什么高岭之花,现在不也只能折辱在她手,小样,落到姑奶奶手上,有的你罪受。
只是...一分钟过去了,药少了那么一点,两分钟过去了,药再少一点...一直到十分钟,她忍不住想把药碗扣到他头上时,赢司终于喝完最后一勺。
咽下最后一口他身上的力气像是被人抽光一般,无力地靠在椅背上,大长腿一蹬,椅子向后滑动,与凤卿一拉开一段距离,那窒息的空气也离他而去,他手指扯了扯领带结,用力地吸了口气,瞬间活了过来。
丧失价值的凤卿一被人嫌弃十足十,只能说他是懂的利的用,气的凤卿一都想暴粗口了,送药过来的是她,喂药的还是她,她还什么都没说,倒是被人嫌弃了。
赢司想拿起旁边的水杯漱漱口,看了眼凤卿一还是没有过去,只是恹恹的问道,“还要喝多久?”
顿了下轻咳一声:“我感觉好的差不多了。”
就差没有明说,我不想喝药了。
凤卿一白了他一眼,拿起盖子掂量几下,最后还是拧好没有扔过去:“你当我这是仙丹,喝一两天就好?”
蓦地她轻呵一声,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这是陈年顽疾,没点时日可拔不除病根,急不得。”
她嘴上这么说,心里可想着:小样,整不死你,还难受不死你。
最后她噙着一抹寓意深长笑意走了。
赢司看着那抹肆意张扬的背影蹙了蹙眉,嘴角不自觉地向下弯压。
回去时候凤卿一在车上不停地寻问赢司所有喜好。
陆漾挑了挑眉,目光闪过疑惑,不过还是知无不言地告诉她,这些本是她最熟悉的事情,而在他也不过是转告一声。
只是不知道现在的夫人,是不是又要变回以前那模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