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柔给的药效果不错,他昨天晚上难得睡了个安稳觉。
“宋姑娘,你看我这伤口什么时候能愈合?”赵文轩因为这伤,都在家休养了半个月了,他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要躺软了。
宋柔温声道:“那要看伤口的恢复情况。”
她一边说着话,一边解开了伤口上的绷带。
早晨的时候,徐红锦按着宋柔的嘱咐,刚刚给赵文轩换过药。
药粉有消炎杀菌的功效,按理来说,赵文轩的伤口应该会慢慢好转。
可当宋柔打开绷带后,却发现一夜过后,伤口仍有些溃烂的迹象。
她定了定神,向徐红锦问道:“这几次换药的时候,你们有没有让伤口接触生水或是其他脏东西?”
徐红锦摇头道:“没有啊,我怕丫鬟们粗手粗脚,所以换药的事,都是我来做的。按着宋姐姐你的嘱咐,我每次换药时,都会洗干净手。”
那就奇怪了。
既然伤口没有接触脏东西和生水,那为什么还会继续溃烂。
眼看宋柔脸色不好,徐红锦小心地问道:“宋姐姐,我表哥的伤……”
宋柔微微抬头,就见徐红锦和赵文轩都朝自己看过来。
她稳住心神道:“没什么。只是伤口还有些溃烂,我把药量加大,明天再观察一下。”
徐红锦试探着问道:“宋姐姐,为什么我表哥的伤口仍有些溃烂啊,不会是我换药的手法不对吧!”
宋柔勉强笑了笑:“应该不是。这外伤耽误了这么久,有点反复也是正常的。”
徐红锦这才放心,赵文轩也松了口气。
但是宋柔心里却有些不安,她明明开了消炎杀菌的药,可伤口为什么还没有好转。
难道是药量不够?
应该是这样。
宋柔这么安慰自己,接着便给赵文轩开了两倍的药量。
赵文轩吃了药以后,便在午后睡了一觉。
傍晚的时候,宋柔不放心他的伤势,又来看了一眼。
大概是因为消炎药起了作用,伤口没有再溃烂。
宋柔也终于松了口气。
但是第二天清晨,宋柔刚吃过早饭,徐红锦就慌慌张张地来了长宁侯府。
“宋姐姐,不好了,我表哥发烧了。”
宋柔心头一惊,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发烧意味着什么,说明赵文轩的伤口还有炎症。
她竭力稳住心神道:“你慢慢说,昨天赵公子吃了什么,做了什么,你都跟我细说一遍。”
徐红锦红着眼圈道:“表哥昨天胃口不太好,只喝了半碗稀粥,吃的小菜也很清淡。傍晚的时候,表哥闲着无聊,我就陪他下了一盘棋。真的就只下了一盘,表哥这两天一直都待在房里,连门都不出。”
入口的东西没有问题,病人也没有外出受风,那怎么会突然发烧?
宋柔怎么都想不明白,跟着徐红锦回到赵文轩的房间,只见对方脸色微红,发着低烧,人也有些昏昏沉沉。
“宋姐姐,这可怎么办?”徐红锦在旁低声啜泣道。
宋柔其实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但她不肯在外人面前流露出一丝软弱,便从药箱里取出一包退烧药。
“先让赵公子把这个喝了,就可以退烧了。”
宋柔也知道退烧药只能暂时把烧退下去,可她一时半会儿确实想不到其他办法。
退烧药喂了下去,半个时辰后,赵文轩的烧就退了下去。
但是两个时辰后,赵文轩就又烧了起来,而且还高烧不退,人也昏睡不醒。
徐红锦这下彻底慌了,哭着求宋柔救自己的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