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太湖那么大,谁知道李三把它丢到了哪里。
周大人本来还想逼问,但李三受不住严刑拷打,已经在牢狱里自尽了。
李三这一死,手串的下落更成了谜。
现在整个湖州都在讨论手串到底在哪,当然也不乏有些人想银子想疯了,天天跑到太湖去捞东西。
但太湖那么大,一只手串沉下去,要捞到何年何月才能捞上来。
听说徐老板对那只丢失的迦南香手串,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这辈子应该是找不到了。
当然也有些人认为李三是冤枉的。
沈湛和苏晴坐在湖州的一家茶馆,原本是想要歇一歇,然后就听到了隔壁桌的议论。
“我看李三多半是冤枉的。徐老板的那只迦南香虽然名贵,但李三一个普通的伙计,怎么知道迦南香的珍贵之处。”
“何况此案还有一个蹊跷之处。李三说自己把手串扔到了太湖,那徐老板丢失的那几张银票呢!”
“李三可没交代过那些银票的下落。”
有人插话道:“那肯定是和手串一样,丢到太湖了吧!”
先前那人便质疑道:“李三把手串丢到太湖,还有可能说是藏匿赃物。可银票这东西不能沾水,一遇到水,银票就作废了。更不用说湖里的那些鱼虾了,万一银票被鱼虾吃了怎么办。”
“所以偷东西的人肯定不是李三,如果他真想要偷东西,也不会选择在船上偷。谁都知道徐老板与知府大人交好,也都知道他特别宝贝那只手串。一旦东西不见了,他肯定是要报官的。”
“李三只要不是脑子不好使,就不会动这个歪心思。”
隔壁桌的人还在议论,苏晴的目光已经落在了沈湛身上。
“夫君,听他们这么一说,好像那李三真是冤枉的。”
沈湛微微点头:“这个人分析得很有道理,我也觉得李三多半是冤枉的。”
“那徐老板的银票在他身上,这怎么解释?”
沈湛沉吟道:“应该是徐老板真的赏过他银票,但因为醉酒不记得了。喝醉过的人,忘记自己曾经做过的事,这也很常见。”
“既然不是李三偷的手串,那真正的贼人是谁?”
沈湛道:“应该就在徐老板请来的几个客人中。”
“船主和伙计是专做游船生意的,如果以前没有过丢失东西的先例,那么偷东西的贼应该不在他们这些人里。”
苏晴道:“我也觉得不是他们。徐老板财大气粗,他们不过是普通的百姓,哪里敢偷他的东西。”
“你这么一说,他请来的那几个客人还真有可疑之处。”
等沈湛和苏晴喝完一壶茶,便离开茶馆去了府衙。
知府周大人早就知道了沈湛要到任的消息,早让人将宅子里外打扫了一遍。
作为同知,沈湛分到的宅子不比知府宽敞,但也有一个三进的院落。
沈湛去了府衙面见周大人,苏晴便留在了宅子里,安置他们带过来的人和东西。
东西刚归置完,白芷从外面走了进来,“夫人,宅子外面来了个女人,说是要找我们家大人申冤。”
“伸冤?”苏晴问道:“她要给谁申冤?”
白芷道:“她说自己是李三的媳妇,还说自己的男人是被冤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