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阳城。
武城候正厅中,坐着两人老者。
“国尉,此次陛下结束东巡,再召诸子百家。此事,你可有不同的看法?”
尉缭看了眼王翦,面无表情道:“自秦一统后,老头子就不问世事,那知道的那么多?你身为武成候,还能知晓的比我少?”
王翦给呛的有些无语,但这是事实。
“自陛下四海归一后,已经很久没有大动干戈了。如今,怕是有了另外的心思了。”
尉缭没有搭王翦的话,而是喝了口茶水道:“陛下的心思,那是你我能猜测的?如果能劝阻,那么长生一事就不会成为禁忌。”
王翦听完有些无奈,尉缭说的是事实,始皇帝可以商议,但听不听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开国之君,不曾杀过一个有功之臣。
但是他的所做所为,倒是显得小家子气了。
“此事是陛下的执念,但同时也是无奈的。观陛下子嗣中,当前无人可接如此烫手的帝国。”
说完,喝了盅茶水继续道:“即使扶苏公子也不行,还有可能把秦之根本丢弃。”
这点两人都心有明镜,扶苏刚毅勇武,信人而奋士。为人宽仁,但就是不知变通。
简单点就是学儒学傻了,不能学已致用,反而被儒学反客为主,占据了内心的想法。
事事以儒家道义为准则,做为一个谦谦君子可行。
但做为一国之君,那就是祸国殃民。
这也是始皇帝一直迟迟不立太子的原因所在。
奋六世之于烈,加雄才伟略的始皇帝统一天下。
却没有一个合适的继承人,这换成是谁也无法接受。
始皇帝十七子,个个碌碌无为,活跃于人前的,只有扶苏和胡亥。
一个当储君培养,一个是幼子得到宠爱。
尉缭听完满脸笑意的道:“这可不武成候的做风,竟然评价帝国储君之事?”
王翦听完笑了笑道:“老匹夫,以你的眼力劲。当今大秦看似稳定,那是陛下以统一天下之势,在镇压天下。
一旦陛下有个好歹,那烽烟会重新燃起。”
说完,顿了顿道:“毕竟,那些权贵不会甘愿做一群见不得光的老鼠啊。再加如今的徭役太重,严刑竣法,更是惹的民心尽失,天时地利人和都不在秦。”
尉缭听完,皮笑肉不笑的道:“老狐狸,你就不怕我今天把你这般话传出去吗?”
王翦听完,愣了会才笑道:“你个老匹夫,你要传出去了,那就不是尉缭了啊。”
尉缭听完有些无奈道:“当时陛下主张这些工程,我坚持反对,但还是阻挡不了。乱世烽火烧了四百余年,大一统进入到休养生息才最适合大秦的利益,才能的收拢民心啊。”
“国尉,你觉得以陛下驾驭群臣的能力和政治,会不知晓这些情况吗?但为何他要强行推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