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事在人为。
姐姐,你有烦心的事儿解决不了了,对吧?”
刘小姐捏着手中的丝绢帕子,上下把温美酒一阵打量,十分警惕的问:
“你怎么知道?”
于是,温美酒也不装了,她将自己家里的遭遇,和如何遇到媒婆的事情都和盘托出。
“这个天煞的恶棍,真是丧尽天良了!”
搅着手中的帕子,刘小姐是又气又恼又无奈,眼中有泪光在打转转,不过最后还是微微倒吸了一口气,没有发出来。
阿翠被赶了出来,怎么想都觉得委屈,在下面的廊檐下走来走去,最后还是气不过。
“我家小姐何时因为一点小事儿斥责过我,现在竟然为了一个骗子......”
越想越恼,眼睛往楼梯处看了看。
这时间已经不短了,上面的人依然没有下来的迹象,她一跺脚,直接去了前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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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温美酒告别了刘小姐,刚走到下面廊檐下,就听到前面的厅内传来了曹噪声,还有许多人的脚步声,听着似乎正往这边赶来。
“这青天白日里,怎么会有骗子进了你家小姐的房间?”
一个中年男声大声质问,期间夹杂着怒气。
“都怪奴婢,是奴婢没拦住,才让那骗子钻了空子,进了小姐的房间。”
“这个时候还不给我瞪起眼来,你家小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唯你是问。”
中年男声的怒气更盛,脚步更急了一些,顺手从门后拿了粗长的门栓,敲在了柱子上,发出“咚”的一声巨响。
“是呀,你怎么这么不长脑子,让一个来路不明的人进小姐的房间,万一是那刘员外派来的可如何是好?”
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可是急中带气。
“都抄上家伙。”
中年男声似乎也被中年女人的话点醒了,冲着身边的人大喝一声。
听出苗头的温美酒,手在腰间的匕首上摸了摸,轻轻叹了口气。
阿翠这个丫鬟真是坏事,她没那么多时间在这里和这些人纠缠了,媒婆还在外面等着她回信呢。
趁着还没和刘家的人遭遇上,她赶紧闪进了空间里,等那伙人过去之后,迅速出了侧门。
“爹,娘,那王员外实在欺人太甚,他背后又有人撑腰,你们护得了我一时,护不了我一世啊!
他今天找媒婆来逼婚,谁知他明天会不会找人来抢亲?
于是在这里坐以待毙,不如赌一赌来得痛快!”
刘小姐泪流满面的跪在地上,冲着双亲重重的磕头。
“若是出了什么意外,女儿一力承担,绝对不连累家人半分。”
一中年妇人风韵犹存,姣好的面容上却带着些许凄苦,上去一把抱住了刘小姐,声泪俱下道:
“傻孩子,哪个做父母的愿意看着别人糟蹋自家的女儿?
你是我们的命,我们怎么会怕被连累?
我们是怕你中了别人的奸计,毕竟那个女子来路不明,我们怎么能轻易相信一个外人的话?”
“娘,她不是来路不明的人。
她说,她背后也有人撑腰的,而且是京城来的厉害主儿,此时就在城里永和大街4号的大宅子里落脚休养。”
坐在椅子里的中年男人皱起了眉头,宽宽的额头上堆砌了无数的细密褶皱,眼睛望着自家女儿一眨不眨。
永和大街4号的大宅子他熟悉,每次去书肆买东西都要经过那里。那气派的朱红大门,那高高的石阶,旁边虎虎生威的大狮子总是能让他多看两眼。
他也曾想过,是什么样的人家才配住上这样气派的府邸呢?
“阿翠,你现在就带上小厮,去城里打听一下,看那永和大街4号的大宅子里,住的是不是京城来的王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