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卡利特第一次如此狼狈,他慌张地离去,甚至连一句话都未留下。
而当他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站在了一扇门外,门内门内传来窸窣的细碎声响,正是维利的卧室。
“……”
鬼使神差一般,斯卡利特放轻了动作,将门打开一点缝隙,向内望去。
血族亲王的古堡之中,烛火永不熄灭,将屋内人的影子打在屏风之上,模糊摇曳,明灭不定。
少年的身形纤细,在斯卡利特看来,甚至单薄得过分。
而当他解开上衣的纽扣时,这感受就更强烈了。没了腰带的束缚,腰肢仿佛盈盈不堪一握,宛若玫瑰的枝干,只是轻触仿佛就会折断一般。
像是为了印证他的想法,少年低头,背对着他弯下腰,将长裤一点点褪去,动作轻缓优雅,像是舞台上的演员,一举一动都惹人遐想。
明明只是一个剪影,可在斯卡利特的脑海中,门内人的形象与血肉却像画一样逐渐丰满清晰。
线条流畅修长,饱满与纤弱交错,颜色浮现,纯情而又性感。
斯卡利特舔了舔唇,呼吸不自觉加重。
不知不觉间,他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一个木偶,身上被缠满了线,控制着他的手一点点难耐地跟随上门内人的动作。某处昂扬着抬头,不属于血族的热度发烫到疼痛。
薄薄的布料阻碍不了撩拨,斯卡利特的目光情不自禁紧盯着屏风上倒映出的摇晃人影,仿佛合上了这一节奏,与少年律动共舞。
他想做个好演员,可身体的颤抖却无法自已,汗水滴落沾湿眼睫,他几乎将唇咬出了血,才勉强克制着自己没有在最后时刻破坏无声的乐曲。
这场表演实在太过激烈,余韵滚烫而又黏腻,使得后加入舞台的舞者狼狈地站不住,直至回过神来才发现【删】,好在没有弄脏他面前的画。
而画中独舞的演员仍恍若不觉地跳动着,直到换上了最后谢幕的服装,才轻巧地转身合上帷幕,却发现台下并没有观众。
看着随风摆动的门,维利犹疑地皱眉,低头一眼便望见了光影下,自胸口一直深入若隐若现的暧昧红痕,忍不住闭了闭眼,眼不见心不烦地将扣子系到了最顶端。
不知道为什么,他们都喜欢在自己身上留下各种各样数不清的痕迹……
要不是此时不能用魔法,他早就将这些清除的一干二净。
不然被斯卡利特看到就危险了。
……不对,自己凭什么要在乎他的想法啊!
可恶,干脆现在就结束这场游戏,然后去现实里把斯卡利特打一顿吧!
维利气鼓鼓地绕开屏风,结果还未走出门,就听见了清脆的敲击声,却是从身后传来的。
顺着这声音,他转了回去,一步步接近了……窗户?
这可是古堡的顶层啊。
一把拉开了厚重的窗帘,一只小巧的银白色蝙蝠正用翅膀不断扑闪着玻璃,直到与维利对视后才停下了动作。
而在它的脚爪中,正抓着一封信。
“……”
维利打开了窗户放它进来,而后者先是乖巧地用脑袋顶了顶少年的手指,接着把信放到桌上,便飞到了顶上,寻了个能倒挂的位置闭上了眼。
原本躁动的心忽地沉静下来,维利坐到桌前,打开了这封信,却发现里面空无一字。
他垂眸想了想,下一秒咬破了指尖,一滴鲜红的血液渗透进了信纸,逐渐显出优雅流畅的红色字迹来。
[亲爱的,
无尽的夜里,你是我明亮的星光。
而我愿成为你唯一的守护者。
永远属于你。]
落款,你的泽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