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宋音尘忽然想到了什么。
“你生辰在后天,怎么提前及笄了。”
纪安宁回道,
“我的身份你也不是不知道,随便找一天,意思一下就行了,何必那么认真。”
“及笄礼对于女子多么重要,怎可这般草草了事,连我都没请,礼物肯定也没收到吧。”
纪安宁笑了笑,
“我爹爹娘亲,哥哥嫂嫂给了我不少礼物,足够了。”
宋音尘欲言又止,感觉好像突然就不怎么会说话了,
纪安宁这样生分的对他,让他全身上下没一处地方舒坦。
纪安宁回到人群中,此刻的马球场上纪朗和曲永堂成绩焦灼,很难抉出胜负。
休息场上,气喘吁吁的质问身旁的小厮,
“不对啊,叫你给他的马喂点泻药怎么不见效果?”
小厮哈腰连忙解释,
“喂了的,喂了的,许是分量不够,再就是那药,那药疗效甚微。”
“一群废物,这么点事都办不好。”
曲永堂怒瞪了一眼小厮,拿着羊皮囊,猛的喝了口水。
纪朗也也累得够呛。
纳闷那曲永堂身旁多是些无赖草包,怎么今日忽然变得这么厉害,连着比了四场了,都没赢得了他。
纪朗身旁的好友气喘吁吁的说道,
“听说前几日他老爹满世界的托人搜罗马球打得好的男子,原来就是为了今天给他儿子长脸的啊。
他老爹放着家里的嫡子不管,宠妾灭妻,对这个不成器的庶子倒是上心得很。”
纪朗豁然明了,不屑的冲着曲永堂比了个手势。
“公然作弊,丢人现眼。”
曲永堂不以为然,挑衅般的来到纪明等人面前说道,
“这么比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不如换个玩法,不知道你敢不敢。”
“说来听听,我看看你还有什么下三滥的招数。”
“咱们大祈世家女子,自古就善骑射。
倒不如我们玩一场鸳鸯合并的玩法,每个人带一名女子共同参赛, 怎么样,敢么?”
......
“敢你大爷。”纪朗气得噌的一下站了起来,撸起袖子指着曲永堂就开骂。
“我知道你不要脸,不知道你这么不要脸。
礼义廉耻都让你拿去喂狗了,这样污浊龌龊的玩法你也好意思说出口。
你不要脸,我还要呢,
是男人就堂堂正正的比个胜负,少整那些歪门邪道见不得人的勾当,或许我还能敬你是条人。”
曲永堂哈哈大笑。
“嘘~别让陛下听到了,这个玩法可是经过陛下同意的。
你玩不起就认输,小心说多了惹怒了陛下,治你个大不敬之罪。”
“你......”
纪朗看了一眼皇帝的亭帐,温景谭正高高在上满眼兴致的看着一众小辈,似乎还很兴致勃勃,丝毫没觉得什么不妥。
纪朗气得心里直骂娘。
【没想到我大祈如今竟毫无道德底线,伤风败俗至此,
皇家猎宴上不顾男女之别,弄得像技馆里的杂耍表演,
一群男男女女同马搂抱在一起,情何以堪,简直荒谬!】
“我不比,爱谁比谁比。”
纪朗将汗巾怒甩了出去,转身走去纪府的亭帐。
曲永堂一群人围在后面高声起哄,“纪三公子玩不起,纪三公子认输了。喊爷爷,喊爷爷,喊爷爷。”
纪朗忍无可忍,回身与曲永堂厮打在一起,一群人哄上来拦着,好在没出什么大乱子。
“三哥,别气,我来和你一起就是。”
纪安宁拉住纪朗,紧紧的站在纪朗身后。
若不是纪安宁刻意将妆容画得很浓来遮盖原有的容貌,兄妹俩站在一处神色气质是有个七分相像。